桑溪在两个锅中各放了菜与菌子,她还取了新鲜的鸭血,前两天还买到了鱼和虾,鱼一半做了鱼片,一半揉了鱼豆腐,虾则做成了虾滑。
五个人围在热腾腾的火锅前,寒意散去。
宋蓁蓁又菜又爱玩,明明不怎么能吃辣,还偏偏每次都要从辣锅里夹菜吃,辣的吐着舌头找水喝。
元景和一直都温柔地笑着看着她,自己没吃多少,尽给她倒水了。
因为在小厨房里亲口认证了喜欢,顾怀山大抵是觉得自己的正宫地位非常稳,肆无忌惮地给桑溪夹菜吃,还十分大方地给苏鸣凤解释这是什么菜,那是什么菜。
苏鸣凤脸上始终带着不咸不淡地笑意,明面上客客气气。
宋蓁蓁来之前埋怨桑溪把她当银针,现在吃饭属她吃得最快乐,全程没有停下过筷子。
一顿饭心思各异,吃完已经很晚,冬日的天黑的早,他们便早早地走了。
虽然有不速之客,不过试菜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桑溪想了想需要改进的地方,因为冬季天冷,在小厨房沐浴完,她披上一件大袄,快步走回了卧房。
炕烧的暖烘烘的,卧房要暖和许多,被褥已经提前铺好,桑溪进了屋便钻进了被子。
被窝温暖,外边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
不一会儿,顾怀山进了屋。
“做完课业了?”
他点点头。
“快来帮我擦头发,被窝外面太冷,我不想动。”桑溪毫不犹豫地压榨他。
顾怀山乐在其中,过去,用柔软干燥的毛巾细细地给她擦,桑溪还想着火锅哪里还需要改进,忽然感觉到额头一热,
——顾怀山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桑溪习以为常,想起了另一件事,“你说,如果以后把火锅铺子交给春喜管怎么样?”
春喜干活麻利,而且为人诚实,并且因为桑溪曾经救了她,而对桑溪忠心耿耿,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顾怀山道,“可,不过仍旧需要历练。”
管账与干活是两回事,需要一些头脑,算是半个掌柜了。
桑溪点点头,她已经开始物色二掌柜了。
自己的目标从来不在一个小小的安德镇,她还想去更远的地方,所以安德镇的生意迟早要交到一个放心的人的手上。
几个少年还太小,仍有童稚之心,春喜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有点远,桑溪道,“你们是不是要放冬假了?”
顾怀山点点头,“再有十日。”
以前说好了冬假便去山上打猎。
桑溪原本是支持的,可是最近镇上关于土匪的流言甚嚣尘上,传的有模有样,不知道山上是不是真的有土匪。
桑溪道,“我最近听见,有传山上有土匪的消息。”
“有所耳闻,不怕,若是情况不对,我便下山。”顾怀山给她擦干了头发,把湿毛巾搭在了一边。
他这样说,桑溪便稍微放了些心。
顾怀山把灯吹灭,上了炕,两个人现在仍是隔着一个枕头,不过枕头有时候有名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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