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之耸肩,“可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他们的事,不过我的事。”
“你不能因为自己经历过黑暗,经历过痛苦,就把其他无辜的人都扯进黑暗中去。为什么不做一个好人呢?”
沈闻之忽然笑了。
那笑容面若桃花,仿佛三月的春风一样温和。
然而变故陡生,他的手忽然紧紧掐住了桑溪纤细的脖子,死死箍住!
出手之快,桑溪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掐住。她的脸色越来越红,逐渐因为喘不上气而变得青紫。
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断地用手去掰他的手指。
沈闻之笑着,云淡风轻,仿佛手中根本没有掐着前一秒还说喜欢的人,而是还温和的与她说着话。
——“我最讨厌别人提‘好人’这两个字了。”
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桑溪感觉到头脑眩晕,马上就要因为缺氧而晕倒。
她凭着一丝清醒,正想要从空间取出匕首。
这时,沈闻之忽然放开了她。
“下次不要再犯了,我的夫人。”
语气仍是那样温柔。
桑溪骤然跌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一出直接让她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正面碰上只是送死,想要逃出去,只能智取。
但是他读过书,而且是立志要当武状元的人,肯定早已习得不少兵书。
简直是地狱难度。
生理原因,眼角沁出了泪花,她捂着脖子,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已经留下了印子,明早起来必定是一圈青紫。
她终于体会到了“阴晴不定”这个词的意思。
简直就是疯子。
等她终于缓好,沈闻之又恢复了刚才的体贴。
“累了吗,累了的话就不用去挑选丫鬟了,不急于一时,我先挑几个送去你房里。”
“……不累。”桑溪从地上爬起来。
沈闻之浅笑一声,“好,那便走吧。”
他身材颀长,大步走在前面,桑溪看着他宽阔的后背,因为冬衣臃肿看不出健硕的身材,但方才掐她脖子的时候,手上的茧子,是长期练枪留下的。
他用的拿手兵器是枪。
桑溪戴上帽子,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外面寒风阵阵,小雪已经停了,薄薄的一层,覆在地上。桑溪出了门才发现,这间屋子坐北朝南,是整个寨子最高的,一眼望去,能看到不远处广阔的广场上,都是正在训练的土匪们,因为地势高,远远看去,那些土匪形成了一个个黑点,像是整齐的点阵,可是看出他们服装统一,队伍整肃,纪律严明,俨然军队一般。
她不禁暗暗心惊,土匪一般都是乌合之众,一堆残暴的人因为利益暂时聚在一起,虽说喊着什么“生死与共,结义兄弟”的口号,但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往往一击即溃。
然而老虎寨的土匪们却完全不同,他们就像是小型军队一般,而且都有一样的兵器,甚至分了兵种,分在两地训练。
可以说,沈闻之很有武将天赋。
只是这样阴晴不定,残暴嗜血之人,永远不能让他成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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