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好几个丫鬟忙忙碌碌收拾着屋里,沈闻之简直就像一个土皇帝,屋中尽是精贵的东西,屋中衣柜床榻,都是上好的,摆设讲究,不似附庸风雅,像是从小就在这种氛围之中耳濡目染。
“你家中很有地位?”桑溪皱着眉,猜测他本就是富贵人家,虽然一时家道中落,但骨子里还是很讲究。
沈闻之点头,“家父曾是解元。”
桑溪不明白家中长辈熟读诗书,后代怎么就就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不过他的性格已经变成这样,是无法挽回的,她方才不过劝说了一句就险些被掐死,现在仍心有余悸。
沈闻之带着她先到了主屋,这里的丫鬟手脚勤快,见到沈闻之,脸上俱是惊恐,手下的动作明显紧张了不少,低下头不敢看他。
对十几岁的小女孩都能心狠手辣地任由下面的人磋磨,难以想象这些适龄的姑娘们都经历了什么。
这一个屋子里有三个人。
紧接着,沈闻之带她去了偏房,沈闻之说,“我叫他们给你收拾好,今晚你便住在这里。”
这个屋子里的人进进出出,添置着家具,动作不敢有一丝怠慢。
两个男人,三个女人。
看表情不像是寨子里的土匪,应该是从山下掠来的村民。
表情俱是害怕,偷偷瞄着桑溪,虽然好奇但是不敢停下手中的动作。
桑溪一一看过去,就如同等级分明的奴隶社会一样,被掠来的村民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凭使唤,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一点自由与人权。
老虎寨很大,出了沈闻之的院子,一旁的各个当家的小院子都安安静静地,但是也能看出进出的被掠来的村民们,估计也是在打扫院落。
桑溪不动声色地看过去,一个院子里有两个人,她跟着沈闻之一路上看了看。
这些土匪里当家的住在寨子中间,后面是奴隶的住所,有专门浣洗衣服的,还有饭堂,所有的奴隶高达一百人。
人数众多,桑溪暗暗咋舌。
而且这些人大多都对土匪很有惧意,有的身上甚至带着伤未痊愈的伤痕,他们不敢反抗,被领头的土匪,哪怕只是寨子里最普通的一个土匪训斥打骂了,也只敢照做,不敢反抗。
长久以来的被欺凌,已经让他们学会了顺从。
除此之外,桑溪还暗暗观察了老虎寨的地形,寨子被木头篱笆围着,许是为了防止有人逃跑,每隔十步就设有一个凉亭,亭子里站着看守的土匪。
那些土匪手中拿着武器,空手不敢靠近。
篱笆接近两米,且上面缠着众多荆棘,不能攀爬。
老虎寨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五当家带着她来的正门,还有一个是后门。两个门都有两个人拿着长枪看守。
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
这里因为土匪训斥奴隶的声音,还有每个奴隶身上散发出来的绝望与害怕,让两千多人的老虎寨阴冷压抑,没有一丝人气。
这里的土匪都与他们的土匪头子沈闻之一样,视被掠来的村民的命如草芥,仿佛每个都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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