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这感觉更加明显。
而且他们当时就发现了一个中年男子,一直在跟踪他们。
等他们派人去了解真相的时候,他又凭空消失。
显然是巴拿岛当地人,对路线很是熟悉。
这个凭空出现的中年男子,也不知是敌是友。
巴拿岛。
黑漆漆的夜色之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趴海滩上蠕动。
中年男子一把抓过小女孩,气愤的喊道:
“阿瑟琳。”
被叫做阿瑟琳的小女孩听到声音,娇躯一震,一动不动。
她暗自嘀咕。
真是倒霉,巴齐尔叔叔怎么突然回来了。
巴齐尔见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不由加大了音量。
“你快给我出来,草丛里有很多毒虫,你伤口万一感染了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
阿瑟琳吐了吐舌头,慢慢的往外面爬。
她小脸灰扑扑的,完全看不出五官,头上梳好的小马尾松松散散的耷拉在一旁。全身上下都是沙子,简直没眼看。
巴齐尔认命的抱起小女孩往家里走。
而阿瑟琳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太过分了,她一言不发,窝在巴齐尔怀里,乖巧的讨好。
巴齐尔无奈一笑,他最见不得阿瑟琳乖巧懂事的样子,不由抬手在她小屁股上不痛不痒的拍了几下,以示惩罚。
阿瑟琳见此,嘻嘻一笑。
她知道,巴齐尔叔叔这算是原谅她了。
两人回到小木屋里,巴齐尔打水给她擦了擦小脸蛋。
露出了阿瑟琳的真面目,她长着一副东方面孔,小脸软糯可爱,白里透红,大大的眼睛咕噜咕噜直转,给人一种古灵精怪之感。
要是白谣歌在此,一定会为此而激动、欢呼。
因为,阿瑟琳不是别人,正是她遭遇空难,幸得一命的女儿—卿卿。
洗完脸,巴齐尔又给她擦手,还拍了拍身上的泥沙。
做完这一切。才拿出膏药。
阿瑟琳见此,自觉拉起衣服,背对着他。
巴齐尔拿着棉签,小心沾取药膏,轻柔的在她背上游走。
棉签划过,阿瑟琳不由瑟缩一下。又痒又疼。
巴齐尔一顿,更加小心翼翼,一边吹一边上药。
阿瑟琳趴在床边,不由陷入了回忆。
她当时被火舌袭卷,以为在劫难逃,没想到她福大命大,被路过的巴齐尔叔叔所救。
据他描述,当时的她被冲上了海浪,背后有大面积的烧伤,全身淤青,没一块好的地方。
她当时已经昏迷,巴齐尔叔叔照顾了大半个月她才渐渐醒来。
她刚开始很害怕这个人高马大,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叔,一心只想回家,什么人都不信任。
每当巴齐尔叔叔靠近,她都会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用东西砸他,驱赶他。
可巴齐尔叔叔一点都不介意,还是会细心的照顾她。
渐渐的自己也感受到了他的关心。
才慢慢敞开心扉,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此时巴齐尔叔叔才知道,原来那架在海里爆炸的飞机并不是意外。
他对阿瑟琳,既难过又同情,没想到她小小年纪,死里逃生。
而他也暗自决定,一定要帮阿瑟琳找到家人。
可离事故发生已经过去半月,当初在岛上找她的人也都撤离。
巴齐尔多方打听,都一无所获。
大约过了几天,又有一批人来找她。
巴齐尔便带着她前去与那些人汇合。
可没想到那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家人,而是仇家。
那段时间全岛禁严,大批人手来打听自己的消息。
巴齐尔叔叔怕又是仇家追杀,便乔装打扮一番,前去看了看,回来便带着她搬来海边的小木屋。
这里地势偏僻,是以前废弃的矿厂,少有人知。
他白天要回岛上工作,顺便打听阿瑟琳的家人,常常很晚才能回来。
所以小木屋只有她一个人在。
她每天一个人非常孤独,只能去海边捡贝壳,找寄居蟹打发时间。
每次她都弄得脏兮兮的,巴齐尔叔叔因此说了她好多次。
每次挨骂她都第一时间保证,大不了等巴齐尔叔叔走了,她又再去。
可无奈的是,她一玩起来就忘了时间,每次都被抓现行。
而巴齐尔叔叔见反复强调没用,想到她确实无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两人吃完晚饭,已是深夜。
阿瑟琳像往常一样,搬出小马扎坐在沙滩上。
这是阿瑟琳每天最期待的事。
她在岛上没有任何亲人,朋友,每天都很无所事事。
唯一的乐趣就是晚饭后看看海,听巴齐尔叔叔,说说外面的发生的逸闻趣事。
巴齐尔忙活完,便带着椅子来到沙滩,他照例先讲工作上的趣事,逗她开心。
果然阿瑟琳开始哈哈哈大笑,还很配合的鼓掌欢呼。
可巴齐尔知道,她每天最想知道有没有亲人来巴拿岛找他。
巴齐尔讲完工作趣事,稍有停顿,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阿瑟琳毫无,他今天看到的人。
有好几次,他把外来人登岛的消息告诉她,她都以为是自己的家人,可等啊等,来来回回的都是些仇人或者和她无关的人。
渐渐的她不抱任何希望,这次,巴齐尔怕又是空欢喜一场。
但那行人,行事低调,还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也不像来出什么任务的。
阿瑟琳一眼看出他的欲言又止,不禁疑惑。
而巴齐尔思考片刻,决定还是告诉她好。宁可认错,不可错过。
他把今天看到的一切,告诉了阿瑟琳。
阿瑟琳刚开始还淡定如常,因为巴齐尔叔叔口中毁容、断腿的女人,她根本没想过是自己的妈妈。
当他说道,有一个英俊的男人,抱着她下飞机的时候,阿瑟琳更加确定不是她爹地。
他爹地一向洁身自好,不会抱除了她妈咪以外的任何女人。
“是吗?”巴齐尔挠头,反问道。
阿瑟琳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
可他怎么总觉得,那些人和追杀阿瑟琳的不一样。
他们站在阿瑟琳坠机的海边缅怀哭泣。
他还看到了长相一模一样的父子俩。
他也是第一见到长相如此一样的两个人,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巴齐尔本想把这些情况都告诉阿瑟琳,等他转头,阿瑟琳已经在小马扎上捧着脸睡着了。
巴齐尔宠溺一笑,轻手轻脚的把她抱回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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