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想到被宏业这个畜生把家都败完了。你泉明爷爷活着的时候,还说是青石湾出了你这么个好后生,一定要我们跟着你好好干。唉!”
郑华新50多岁,比刘浪已经去世的老爸还大一两岁,此刻已然满头华发,起早贪黑守着个面馆,累出了一身毛病。
“华新叔快别这么说。我也只是运气好罢了,明年青石湾正式投产,你就回来吧。就这两年,青石湾所有的人都能住进新房。”
刘浪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在经济上帮父老乡亲们一把。
至于他们的家事,刘浪并不打算插手,个人有个人的命运,你选择什么就承担什么。
“华新,华强和华刚回来了没有?”
何国兴抽着烟,和众人站在两层老宅的场地上,老宅的破旧程度和刘浪刚回来时的家差不多。
“国兴啊,你可别说他们了。这两年,老人都是我一个人在服侍。他们两家条件并不比我们差,而且他们家也没有败家子,真正意义上比我们家条件还好。昨天晚上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他们一个说还要请假,一个说还要订票。刚才听说不用他们花钱,都订上机票了。”
郑华新的妻子王晓燕,人长得有些胖,皱纹不太显眼,只是几缕白发和憔悴的容颜依然饱经沧桑。
清官难断家务事,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刘志强的白布买回来之后,郑华新一家子才开始披麻戴孝。
紧接着,一辆车拖着桌椅,锅碗瓢盆到了场地上。
众人七手八脚帮忙搬下来,要赶紧开始做午饭,这时候都快10点了。
“钟师傅,中午这顿饭人不多。你就按四桌的标准办,下午肯定有人来祭拜,晚上多做点。”
何国兴安顿好厨房,又吩咐刘学武等人扯起帆布搭棚子。
万一下雨下雪,有个躲处。而且吃饭也不能在雨地里。
刘浪无所事事,便在场地边上升起了一堆火,干完活的女眷们开始围着火堆说说笑笑。
一会,几个大老爷们挤进来后,什么荤段子都出来了。有脸皮薄的不敢再待下去,只能在一旁走动。
刘浪干脆在另一边又生了一堆火,这样就有了两伙人。
刚开始的时候,泾渭分明。一边是荤段子加八卦,一边是家长里短聊日常。
后来又坐乱了,嘻嘻哈哈,什么话题都有。如果太出格了,骆老爷子就会说上两句,大家伙一笑就换了新话题。
只是农村人的话题,三句不离性,说着说着又扯到上面去了。
关键时刻,骆老爷子只能再次刹车。至于不太出格的,骆老爷子也听得很精彩。
到了下午,陆续有来祭拜的人,刘龙三个接过他们带来的鞭炮。随着孝堂里喇叭手鼓起了腮帮子,鞭炮就噼里啪啦地放开了。
自此开始,随着村庄附近的人络绎不绝地到来,鞭炮也断断续续的响彻在青石湾上空。
本来何国兴让厨房准备了八桌晚饭,实际上只吃了六桌,伙食那是丰盛至极。
来祭拜的人都嫌青石湾太偏,又是大冬天的。哪怕路修得再好又有路灯,也没有人愿意挨这个冻。
只有三两个爱喝点小酒的,吃完晚饭还不愿意走,趁着酒劲在篝火旁吹牛,说些荤段子。
无论是红白喜事,都是图个热闹。刘浪觉得青石湾又回到了那个朴素,亲切的小山村。
至于其他的人,都是陆续赶来的孝子。有郑海泉老人的外甥外孙,女儿女婿等。
老人的两个儿子在电话里说才到了岳南市,最少还得一个多小时才能赶到青石湾。
而此时,孝堂里响起了锣鼓,孝歌师傅已经扯开了嗓子:“点鼓郎来点鼓郎,好好点鼓我开场。别的闲言我不唱,我唱孝子把名扬……”
刘浪与何芳牵着手站在孝堂里,听着悼念亡灵,表彰孝子的歌声,思绪开始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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