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按照法家调息方法修炼气息。刚一闭眼,铮的一声,两块玉佩相撞的声音传进了耳朵,我微微睁眼一看,刚才还分成两块的玉佩现在居然合在了一起,我知道双佩合壁已经完成,双修模式要启动了。
我用法家的调息方法,原本炙热和清凉交织的气息迅速变成一股灼热的气息,在丹田壮大后,应该经过尾闾、百会回到丹田。这次却不一样,气息到膻中穴不是直接回到丹田,而是顺着我的左臂冲了出去,不容我惊识这一变故,一股寒冷的气息从我的右掌传了进来,进入膻中穴又回到的丹田。就这样,冷热气息不停的在体内交织变换,渐渐的冷热气息不再断断续续,而在体内形成一个不间断过程,身体开始变得空灵,渐渐的又进入了梦境。
一幅春暖花开的画卷在眼前展开,自己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和一群孩童席地而坐在一处山坡上,听一个年青的书生给我们讲课。在我旁边坐着一个爱问问题的小女孩,模样和齐珏有几份相似。书生进的正是墨家的兼爱思想:爱是人与人关系的本质,爱人助人是人存于世的基本原则,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傲贱,诈不欺愚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本质要求。还有“虽在农与工肆之人,有能则举之”的民主意识等等。后来书生又讲授人要有敬畏之心,敬畏自然法则,敬畏社会法则,不能让自己的行为损害他人的利益,甚至要考虑自己的行为对自然可能造成的损害。这些观念没有陈腐的大道理,没有实践的难度,所有一切在现实中都能得到印证,就在每一个人生活的方方面面。
山坡上还有一群牛羊、山坡下面是一片片田地,一些人正在劳作,田里的农作物我不认识。但是,无论是正在教书的书生,学习的孩童,还是田地里劳作的人们都显得恬淡而愉悦、宁静而安详。
但是这份宁静却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在田间劳作的人们开始四散而逃,书生护着我们几个孩童向山坡的另一面跑去,不过带着一群孩童如何跑得过骑着骏马的人,不一会书生和我们就被那些骑马的人追上了,追赶我们的人都穿着官家服装,显然是官差,其中一个领头的官差,举着鞭子向青年书生打了过来。
“住手”,一位老者突然出现,指着举鞭欲打书生的官差问道:“书生何罪,尔等要施暴于他”
“何罪?”官差冷笑了一声,说道:“私自教授非陛下恩准学说以罪论处,你们不知道吗?”
“笑话?”老者捋了捋胡子,说道:“墨学传至今日已数百载,何曾有官家恩准一说?人欲解心中之惑乃天道也,何须官家恩准?”
“当今天子诏告天下,允儒开馆纳徒,非儒禁授,违者当罪其身”,说着官差大喝一声,说道:“来人,将这老头拿下”
老者闻听,大手一挥,从其袖口跳出无数的人来,掩护着我们和书生向山上跑去,身后传来了刀兵相见的声响,心里害怕我顾不上其他人,拉着模样像齐珏的女孩不停的向前跑。跑着跑着发现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见了,只有我和女孩跑到了一个山谷中,回头望去,哪里还有回去的路.
“我要回家”,像齐珏的女孩哭了起来。我心里也是极度恐慌,不知所措。我带着女孩试图找到回去的路,可是哪里还有路啊。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开始冷了起来,我和女孩相互依偎,心里的恐惧却在一点点加深.
突然传来一声虎啸,回头一看一只体形硕大的老虎瞪着两只铜铃似的眼睛看着我俩,我一个激灵拉起女孩向山谷深处跑去,一边跑一边哭喊着救命。两个孩子怎么可能跑得过老虎,眼看就要成为老虎就的晚餐,一支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了老虎的一只眼睛,老虎负痛之下还想奋力一扑,隔空又传来弓箭声,老虎犹豫了一下掉头飞快的向山上逃去。
两人惊魂未定,回头一看正是刚才拦着官差的老头拿着一副弓箭笑呵呵的看着我俩,招手让我们过去,于是我们跟着老头进入山谷深处。在一处瀑布的下面,看到了几间茅草屋和升起的袅袅炊烟
看到老头带着两个孩子过来,在田里劳作的两位中年女子迎了上来,问道:“先生,您这是?”,说着中年女子看向我和女孩。
“官差又来搜查其他学说的学堂,两个孩子逃跑时迷路了,在山谷又遇到了老虎,我问他们家住何处,他们也说不清楚,只好带了回来”。
两位中年女子看了看我俩,异口同声地说道:“那就留下吧,一人跟管姐姐学法剑,一人跟我学墨剑,等他们学成后再练习我和管姐姐独创的法墨双剑”。
“这倒是个好办法”,老头笑了笑,说道:“就按你们说得办,正好验证一下你们所创的法墨双剑”。
这样我跟着姓管的女子学习法剑,女孩则跟着自称墨者的女子学习墨剑。赛来暑往一晃九年过去了,模样像齐珏的女孩长大了,分明就是齐珏。我们也将法墨双剑的招式,调息全部学会并烂熟于心。
第十个年头开始,齐珏和我开始修炼法墨双剑,先是从调息开始,将法家玄功内息与墨家阴柔内息台二为一,这个过程非常艰难,两位老师要求我们在调息时不要刻意感觉自己的气息,要让两股气息合二为一并且达到气化无形的境界。这个过程花费了整整十年。
这时候我和姑娘已经是小伙子大姑娘,两位师傅和老头一合计给我俩办了成亲仪式。成亲的第二天,两位师傅又开始督促我们修炼法墨双剑,这次要将两种剑法揉在一起,最后达到以气成剑,以无形的气剑攻击敌人,这个过程比前两个过程更为艰难,尤其要用气息代替钢铁打造的宝剑,首先要求气息源源不断,其次要将强大的气息凝聚不散,第三步才是气劲化剑。最初只能挥出几股气剑,十年后能挥出几十剑,练了二十九年后,法墨双剑已经可以气随意念,随时化剑而出。
就这样跟着两位师傅在山谷里呆了整整四十九年,齐珏和我也从七八岁的孩童变成了年近花甲的老人,两位师傅也到了耄耋之年。那个老头在十多年前就云游离开了山谷,两位老师告诉我们他叫李耳。
平静的生活在第四十九年冬天,一个雪后寒冷的早晨被打破了,还没起床就听见茅草屋外马的嘶鸣和喊杀声,跑出茅草屋一看,茅草屋外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两位师傅正在奋力抵挡官兵,并嘱咐我们快走。
我们不想这么离开,想冲过去和师傅一起与官兵搏斗,可是两位已到耄耋之年师傅却让我们快走,说我们有自己要承担的责任,如果我们不走,她们就在我们面前自我了断。无亲之下,我两只好含着眼泪向山谷深处跑去,一队官兵也紧紧的跟了过来。
我两一口气跑上了山顶,却发现无路可走,身后官兵围了过来,叫嚣着冲了上来。本想放手一搏,山崖下面却传来一个声音,“跳下来,跳下来”。那个声音似乎有某种魔力,吸引着我们不断向山崖边走去,最后我两对望了一眼,手拉着手跳了下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