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白雾，但是闻起来是一样的恶心。
“出来吧，别躲躲藏藏了，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和我的血吗？”
白雾绕着花岁辞转了几圈，最后凝聚成了一个，她甚至有些眼熟的人形。
花岁辞微微眯着眼睛，“是你。”
已经换掉了花衬衫的鬼，对着花岁辞笑着点头，“是我。”
“你就是乌鸦组织的首领？”
“是，很惊讶，对吧？”
“我更好奇你的名字。”
“名字啊，太久已经记不清了，他们都叫我首领，如果你想叫个别的名字，那不如，叫我雾好了。”
花岁辞轻笑，“确实很符合你的形象。”
雾摊开手，把玩着手指间的一缕白雾，脸上满是笑意，“你不觉得我骗了你？”
“我又没把你当自己人，骗就骗了，只能怪我没早点看出来”花岁辞神情不变，淡淡地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创建一个，阴盛阳衰的世界吗？”
花岁辞摇了摇头，“不想知道。”
她不按常理出牌的回答让雾的脸色一僵，随即他就冷哼了一声，“不想知道你也必须知道，天道式微，凭什么他可以执掌阴阳，而我不行？”
花岁辞想了想，非常诚恳地说道：“因为他是酆都大帝，早就受封的鬼神，而且他只管阴，不管阳，阳间有自己的律法和道德约束。”
雾又被花岁辞的话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你这是在挑衅我。”
花岁辞摇头，“我只是实话实说。”
“这里即便是姜家的禁地，可它如今，属于我”雾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你花岁辞再天才，也不可能从我的手心里逃走。”
“哦。”
花岁辞抱着怀里的斩马刀一副我很乖没想逃走的样子，但就是气得对方咬牙切齿。
树林里有些沉默，良久后才有一声轻笑响起。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偏偏是姜家，是花家，是你吗？”
花岁辞沉吟了一下然后点头，“想知道，所以你要开始讲故事了吗？”
雾抬眼看向树林深处，眼中满是阴鸷，“姜家害了我全家，花家是帮凶。”
在雾的讲述中，他是受害者，姜家不分青红皂白，就将通敌叛国的帽子扣在了他家人的身上，然后杀了他们，还一把火烧掉了整座宅院。
雾收回目光，“你知道姜轻淮是怎么死的吗？”
花岁辞缓缓握紧了拳头，听到他这句问话，她就明白了。
“是我，用计让当时的天子对姜家起了疑心，忌惮姜轻淮的作为，不增兵不派粮草，眼睁睁看着他为了守护那一座城的百姓，浑身鲜血流尽而亡。”
“以此，来祭奠我所有的族人！”
“这是姜轻淮欠我的，是你们姜家欠我的！”
花岁辞闭了闭眼睛，胸中的怒火简直要喷薄而出。
雾大笑起来，抬手指向了花岁辞，“还有你们花家，知道吗？云沂山下的墓，是我的墓，它本该将你们花家所有运势吸光，吃了你们花家所有人！没想到啊，你们花家不该绝，竟然留下了你，还真是让我好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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