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现在的体魄,挑满一缸水的确不容易,方蹊倒入最后一桶时,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最主要的是太阳落山之后寒意袭来,他身体从里倒外都觉冰冷异常。
方蹊搓着手掌,一边哈气一边跺脚,心中暗自嘀咕:廖东海的冰寒之气真厉害,也不知道前辈怎么样了?
哆嗦着走出厨房,方蹊发现木石房间漆黑一片,一下午都没见到他人影,也不知干嘛去!他摇了摇头,干嘛都很自己没关系,养好伤尽快离开才是正事。
都说祸福相依,这一下午又苦又累,晚上打坐时已经能运行三个周天了,内力也开始渐渐恢复。
方蹊大喜,决定明天再多找些活干,兴许身体劳累就是加快恢复的方法。
“嘀哩啦哒…嘀哩啦哒…咚咚啪啪…”
“什么情况?”他疑惑着。
方蹊刚要睡下,便听外头传来吹吹打打的乐声,既像送亲,又像送葬,可无论是这两其中任何一个,都不该大晚上出行吧!这寨子里的人竟这般随性的吗?
带着困惑出门一看,原来是寨子里在举行祭祀仪式,所有寨民盛装打扮,组成一支长长的队伍,正在门口路过,消失了一下午的木石爷爷也在。
只不过比起欢欣鼓舞的其他人,一向慈祥的他,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好像被谁逼迫着参加这场祭祀一样。
弄清了事实真相,方蹊也没多在意,祭祀而已,逢年过节随处可见,没什么好稀奇的,可他刚要转身回去,却隐隐听到了几声孩童哭泣。
因为内力有所回复,方蹊耳力更加灵敏,锣鼓喧天声中,依旧能清晰听到所有细微动静。
他猛然回头,躲在黑暗中观察祭祀队伍,全是成年人,根本没有小孩,可哭泣声的的确确存在,而且越来越明显。
既然表面看不见,那就是被隐藏起来了,方蹊仔细观察着,这只队伍打灯笼的,有拿乐器的,还有端贡品的。再往后就是参与祭祀的人群,他们手里什么都没有。
“孩子藏哪了?”
方蹊五感灵敏,眼力也较常人好许多,但在这只眼花缭乱的队伍里,他看不到任何线索。
一个人若会的太多,且样样都很出色,他就会习惯于依赖这些技能,越想面面俱到,越会被表相蒙蔽。
方蹊想通了这个道理,于是闭上眼睛,摒弃一切杂乱,只用耳朵去分辨,他心里只想着哭泣声。
果然,再如此嘈杂的环境里,他真的通过听声辩位,找到了被隐藏起来的孩子。可真的找到之后更觉心惊。
那孩子就在贡品当中,被一块硕大红布盖着,而且应该是被绑了起来,还堵上了嘴,不然也不可能只呜咽哭泣,却不挣扎也不叫嚷。
“他们要献生祭!”方蹊暗中惊叹。
拿孩子当贡品,去献生祭,这种做法实在是丧心病狂,更让方蹊觉得心惊的是,这支祭祀队伍竟毫无波澜,所有人都带着笑,就像欢庆佳节一般喜悦。
他们还是人吗?方蹊不禁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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