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含着笑意的眼睛，陆笺揉了揉他的发顶，“知道了知道了。”
明明从小就不生活在海里了，怎么还知道的这么多。
“而且，它要是有生命，会繁衍吗？”归澜盯着水缸，语气里带着点矜傲，毫不留情的嘲笑。
陆笺：“……”
“不可以，应该。”
【什么啊，我小时候一直以为它可以生宝宝的。】
【呜呜呜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她明明可以生。】
【应该是一个裂了中间蹦出来一个更小的。】
星网上噼里啪啦讨论一大堆。
然后突然，直播就掐断了。
时针指向了数字五，下午的直播时长也已经完成。
陆笺坐在台子边，刚端起书准备看，一只湿哒哒的手就摁在了书页上。
顺着那只雪白的手往上看，视线飘过他的胳膊，锁骨，脖颈，最后移到眼睛上。
“做什么？”她扬了扬眉。
他的脑袋枕着另一只胳膊，抬着眼眸看他，似乎是在撒娇一样，“没有给我带别的礼物了吗？”
陆笺把他的手移开，抚平了书页，把自己的包又拿了过来，“想晚上再给你的。”
她拿出来一个贝壳手工做的皮筋，冲着归澜招手，“转过身来。”
她用木梳笼着他的头发，一点一点的疏通，那银色的头发光亮如缎子，让人爱不释手。
在不经意地抬眸时，女孩还发现小人鱼在偷偷回眸瞥她。
原本打算给他绑成高马尾，但是扎好以后，陆笺感觉这样还是容易让头发打结。
于是她散开，给他编了一个麻花辫，一直拉到了发尾。
她编头发的手法还是粗糙了些，但是小人鱼看起来没有丝毫不满，反倒是开心地拽着自己的辫子，笑弯了眼睛。
##
晚上的直播已经开始，陆笺并不想出现在镜头中，便到了外面的走廊走一走。
【柠七，知道任务是什么意思吗？】
柠七坐在她的肩膀上，缓声回复，【知道，是不是治愈归澜的任务。】
【对，没有任何进展。】她面无表情地道，显然也烦恼了不少。
【宿主小姐姐应该也知道，任务是没办法直接透露的。】柠七摇头晃脑，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陆笺忍无可忍地把它摁住，【说重点。】
【去找答案吧，去主星。】它的眸光亮亮，【在那里有我们想知道的答案，在主星塞尔翰学院的高层图书馆里。】
停下脚步的时候，陆笺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所长办公室前面。
寻思着来都来了，陆笺便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所长奶奶的声音，“请进。”
推开门往里走，所长奶奶看见她，有一丝丝的意外，“笺笺来了啊。”
“嗯。”她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我就是想着来这边坐一坐，不会打扰到您吧？”
“不会，还有，上次的问题，我已经想好答案了。”所长摇了摇头，表示不会被打扰，唇上也带着点淡淡的微笑。
“正想找你来，倒是凑巧了。”
“什么答案？”陆笺坐直了身体，显然已经准备好听听了。
“你之前问的问题。”
——那若是，我们孤军奋战，无处可去了呢？我们的同胞全部死亡，整个宇宙，只有一个人类，再也无法繁衍，最后结局只有灭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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