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他张了张嘴,脸上震惊的表情半天都下不去,“我说......洲哥,你这个点来看我,是不是有点不对啊?”
这都一点了,哪有人凌晨一点不睡觉来探病的。
他很想流露出感动的表情,但是挤了半天,发现挤不出来,他真的很困啊,白天李狗来了,还带了几个狐朋狗友来,他们一起在病房里支了一张麻将桌,打了一天的麻将,他也输了一天,他成心怀疑李狗就是趁着自己运道不好,故意来骗自己钱的。
李狗几个在病房里陪他吃了午饭跟晚饭,还吃了夜宵,将近十一点才把人给送走了。
他躺下来后,脑子里还是那些牌,嗡嗡声不断,睡意都是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
池霆洲眼神幽幽地盯着傅斯年,盯得傅斯年心底发毛。
他仔细回想了下,他一整天都待在这病房里,并没有做什么缺德的事啊。
被洲哥这眼神盯的,他都差点心虚了,都怪他平时亏心事做多了。
“洲哥,你喜欢来就来,我这随时欢迎你的到来。”傅斯年绞尽脑汁想词,想把这尊大佛给尽快送走。
大佛就坐着,那样盯着他,也不说话,傅斯年都快被盯得自闭了。
他痛苦地哀嚎一声,自暴自弃道:“洲哥,你来到底是干什么啊?我真的很困啊。”
“我不困。”
池霆洲终于开口了。
傅斯年抿了抿唇,正要继续游说,冷不防听到他洲哥又缓缓道:“我气饱了。”
傅斯年“啊”了一声,跟发现新大陆似的,立马精神百倍起来:“谁不要命了,敢气你?”
池霆洲言简意赅,吐字清晰:“简瑶。”
傅斯年满头黑线,跟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一脸不信,“洲哥,你是来逗我玩的吧,你说谁气你都有可能,但简瑶绝对不可能。她对你那态度,你叫她往东,她绝不会往西。她对你伺候到都快无微不至了,我家保姆都没对我这么周到呢。”
池霆洲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觉得简瑶不会离开自己,除非自己赶她走。在一起三年,简瑶一直温柔体贴,从来不会反对他,连跟他发顿脾气都没有过。别的朋友身边的女人哪怕是个三,都会撒娇吃醋,但简瑶却从不会无理取闹,谨慎本分到了骨子里。
他还劝过她,有要求什么可以提,她每次都摇摇头,从来不会给他添堵。
“简瑶搬走了。”
池霆洲身边就简瑶一个女人,也只有过她一个女人,还真没有花心思去研究过女人的心思。傅斯年这家伙是个花心浪子,女朋友是一个接着一个交,但对谁都不认真,日子过得比谁都潇洒。他对跟过他的女人都大方,所以分手后,还没有一个前女友闹到过他面前来。
池霆洲虽然觉得跟傅斯年取经也不靠谱,但是他身边的蒋帆连个女朋友也没,更不靠谱。至于关圈子里关系不错的古逸杰,最近去海外开辟疆土去了,三个月了,还没回来,他可不想打找姓谷的问这些,肯定会遭受他毫不留情地嘲笑。
“啥?简瑶搬走了,为什么啊?”
“分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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