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过神仙日子去!”
宋清月秀气的眉毛再次拧起来,嘟哝道:“当我母猪呢,还生一窝。”
李昭捏捏她的鼻尖:“小东西,年纪不大,想得忒多!”
宋清月将头靠在他肩头不吭声了,她要是不想多些,还不被李昭生吞活剥了!
就算是宋大人这么聪明的人,还不是被肃王父子拿捏得死死的。
这时候她甚至想,也许逃到海外去日子更好过些,若是肃王真的登上那个位置,那就真的还有无穷无尽的战斗等着她。
李昭,大约是不能指望的。
虚与委蛇半日,终于送走这尊大佛,宋清月直接回了她的墨玉轩——太累了!
方才李昭提起她的生辰,把她吓出一身冷汗来,李昭自己的生辰在腊月廿三,就在四天前,去年这时候皇后娘娘刚崩逝不久,大家顾不上,她也没顾上。
今年她是真给忘了。所以到底是亡羊补牢,赶紧补一份生辰礼去,还是就这么蒙混过去?
宋清月思考良久,还是决定亡羊补牢送一份过去,于是她从床上爬起来,给闲月庄去了一封信,让匠人挑了最细软的羊绒出来,制成毛线,想做一件后厚实暖和的羊绒衫给他。
隔日下午,乾清宫内皇帝与冯坤正在对弈,李昭在一旁煮茶伺候着,一张极为显眼的白虎虎皮被铺在暖阁的罗汉床上,皇帝坐在虎皮上,一边下棋,一边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这张虎皮,似是极为中意它。
一盘终了,皇帝艰难获胜,兴致高昂得很,指着李昭道:“你过来,朕看看你这些年棋艺可曾精进些了。”
李昭似是为难地道:“皇爷爷,您就别为难我了,我忙成那样,哪有时间钻研棋艺啊!”
“别废话,过来坐!”
冯坤起身,立在一旁,李昭只好老实坐过去。
祖孙两对弈之时,冯坤看似是在观棋,实则是在看李昭,心里觉得奇怪,明明昨日他已经将虎皮送给宋三姑娘了,怎会今日又拿来给陛下了呢?
难不成有两张白虎皮?没道理把送出去的东西再拿回来送人的吧?
还好自己还没来得及将此事告知皇帝,不然岂不是上了李昭这崽子的当?
皇帝这些年已然没有像以前那般信任自己了,若是再让皇帝以为他有意离间天家祖孙感情,或是让皇帝认为自己是哪派皇子的人,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细想之下,冯坤不由被惊出一身冷汗来。
做锦衣卫指挥使的人,鲜少有人能得善终,若非他自小与皇帝相识,早年于皇帝有救驾之功,这些年行事又小心谨慎,不随意在朝中掀起大案,不然就皇帝进来这越来越多疑的性子,他实在是害怕自己也不能保全。
这一局没能持续很久,只片刻功夫,李昭就被皇帝杀了个落花流水,李昭一脸委屈,怪爷爷下手过于狠辣无情。皇帝哈哈笑着,指点了李昭几招,最后又留了李昭用晚膳。
李昭便顺口提了提自己婚期的事情。离皇后崩逝已满一年,他又是孙子辈的,其实现在就已经可以娶嫁了,但宋清月的十五岁生辰在来年七月,所以婚期只能是七月之后。
而且宋清月上头还有两位姐姐,她是宋家三姑娘,婚期最好不要越过两位姐姐去,所以可能会要拖到后年。
皇帝以为他忍不了了,便问道:“你十五岁时,你那个继母可替你挑过秀女回去?”
李昭点头道:“有的,继王妃何时出过错。”
皇帝观他神色,似乎对那两位早早入府伺候的侍妾不慎在意,又想到宋三那张又娇又怯的小脸来,在心里啧一声,宋三那小丫头模样着实惹人疼,怕是再看府中侍妾就无甚滋味了。
当即便又叫人去挑两个漂亮些的秀女,让李昭找个日子带回去。
李昭笑嘻嘻地谢了皇爷爷的赏,隔了两日,亲自去内务府在十几位备选的秀女中挑了两位美人领回了王府。
两位秀女一位姓燕,一位姓沈,都是官家女,不过她们能被家里送去内务府做各王府公子们侍妾的备选,也就不是什么太好的出身。燕姑娘父亲乃是山东一卫所的千总,沈姑娘的爹是河南某县同知,在李昭眼里都不算是官。
于是这两位一进王府就被安排去了锦绣阁,跟六年前进府的两位住一起,好吃好喝地供着她们,只要她们不闹乱子,李昭就不会管,但没用的女人他是懒得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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