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顺气。
宋清月摆手,道:“没事的,我按时安顿地吃药,慢慢总会好的。只是有件事,原本母亲过两日就要上门去禀报王妃娘娘的,我大姐姐和二姐姐的婚期定了。另外,我父亲还想问问殿下,关于我大哥哥妻子人选,您可有什么备选名单?”
宋清月的口吻客气和疏离,李昭听得皱眉头,心里憋着气,搂着她的臂膀紧了一紧,脸凑到她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他捏住宋清月的下巴,让她侧过脸来,凑过去想吻她的唇,被宋清月抬手捂在他嘴上,坚决地制止了。
“殿下仔细过了病气去!”
她想说这是肺炎,保不准是病毒性的,要是李昭来一趟宋府,回去就被她传染了,那宋家罪过就大了。
李昭不痛快地狠狠在她的耳根上咬了一口,惹得宋清月下意识地嘤咛一声。
她的病还没好,声音又哑又娇,听在李昭耳里便是一阵悸动,二十岁的年纪,血气方刚的,紧紧抱住她,在她颊上、耳朵上一通乱亲。
宋清月吓了个半死,真怕他跟他爹学,不管不顾地提前把自己给办了!
要知道大姐姐的婚期定在五月,二姐姐的定在九月,自己跟李昭的婚事怎么也要拖到明年开春了,总不能让她在天寒地冻的时候嫁人吧?皇家办婚礼应该是很讲究天时的。
其实她还想拖得更久一点呢!
这俱身体年纪实在太小了,大周朝不算虚岁,算的是周岁,但十五六岁的年纪就怀孕生子,怕不是要她的命!
而且她已经仔细问过孟晚枫和太爷爷陈老郎中了,根本就没有可以长期服用并且不伤身体的避子汤。
像是青楼里老鸨给女妓们服用的避子方子里就有水银,所以女妓们就没有能活得长的,基本上三十岁出头就要香消玉殒了。
大户人家给通房妾室服用的避子汤药,不是有水银就是大寒之物,喝多了很有可能会绝嗣,就算不绝嗣,多半也会落下妇科疾病。
宋清月甚至偷偷问过陈老姨娘,问她有没有像是鱼泡、羊肠衣之类的避孕用具,陈老姨娘当时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神情看宋清月,告诉她只有不检点的婆娘偷人的时候才会用那玩意儿呢,还问宋清月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
宋清月支支吾吾地说是话本里看到的,陈老姨娘就瘪瘪嘴,让她病了就好好养病,少看些乌七八糟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现在她看到李昭就觉得头疼,甚至希望自己能病个三年五载的再嫁人。
李昭气息不稳地从她颈窝里抬起头来,抬眼便瞧见宋清月白了脸,满目的愁色,一丁点小女儿家的娇羞都没有,甚至连恼羞成怒都不是。
她的眼睛里,只有惊恐。
背部的肌肉绷紧了又松开,屋里顿时静谧,李昭脸色微暗,一直以来心底的不安和疑虑一丝丝地冒了上来。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倏忽之间。
“殿下……您这是欺负我。”宋清月伸手推了推他,继而拼命咳嗽起来,她咳着咳着竟然开始干呕,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
李昭看得揪心,也顾不到什么不安和疑虑,只大声叫着外头的丫鬟,要她去再去请一次大夫。
宋清月摇头:“早上刚瞧过一次,我按时吃药便好,总能……咳咳咳……慢慢好起来的。您别再在这里呆着了,小心过了病气去。”
李昭不依,硬是要盯着大夫再诊过脉,听大夫说宋三姑娘的病情正在好转,才放心,却依旧是不肯就这么走了,抱着她,与她耳鬓厮磨了好一阵。
“少思虑那些有的没的,咱们的婚礼之事我会看着安排,你兄长的婚事我也会想着,你少操心,知道么?”他双臂圈着她,嗓音温柔极了。
“您还是要挑个让我哥哥自己喜欢的姑娘才好,若是他不喜欢,再合适也是不成的!”宋清月强调。
李昭看着她严肃的小脸叹气:“有功夫你就多想想我!”
宋清月嗯了一声,转眼,看见李昭一脸不满的样子,便只好又重重点了几下头,郑重地说道:“我心里一直记挂着殿下的。”
李昭这才满意。
直到梁氏差人来请他,李昭才肯离开。
凤九在院子里,被李昭看了一眼,吓得兢兢战战几乎站立不住。
那晚她没禁得住诱惑,得了宋清月的准许,就跟着白嬷嬷喝酒玩乐去了,谁知道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现在就是她再后悔再自责也没用了,连着好几宿没睡,再加上李昭看的这一眼,凤九一头栽倒在院子里。
墨梅几个小丫头,上前一瞧,竟是凤九也病了,赶忙把她抬到后罩房去歇着了。
屋里,墨韵和墨香几个一等大丫头听说凤九因为自责,好几宿没睡着觉,人给熬病了,也心虚起来。各自在心里给自己又紧了紧神经,这样的纰漏可不能再有了。
若非宋清月力保,换了其他人家,被拖出去打得半死再发卖了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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