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贴心地帮他弹了弹衣服上的尘土,笑道:“二当家,以后没事别乱逛,今日就是个误会,多有得罪,千万别见怪啊!”
“诶哟,瞧军爷您说的,就是个误会,哈哈哈,误会!小的怎么也不敢怪罪您呐!”这位二当家点头哈腰地一再跟亲卫们道歉,又朝李昭道谢:“小的谢公子救命!敢问公子可是这庄子的东家?”
李昭一挑眉,这位二当家立刻缩了脖子,干笑着使劲抽了两下自己的嘴巴:“瞧小的这嘴,真多余!哈哈,公子别见怪。”
李昭轻哼了一声,微微抬了抬下巴,意思让他快滚,那位二当家立刻连滚带爬地滚了。
李昭的眸色沉下来,对亲卫道:“你们跟着他,还有客院那边,也让人看着点!”
几人走远了,李昭身后的小秦公公才道:“殿下,奴才瞧着,那人方才分明就是想在庄子里偷盗秘方,不该饶了他才是!”
李昭瞄了林万福一眼,才缓缓道:“重译楼是武康伯府的。”
见小秦公公似乎还有些不明白,林万福不满意地瞪他,自己的小徒弟功课没做好,他当师傅的丢脸呐!
小计公公在一旁小声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荣昌伯府世子夫人的出自武康伯府。”
荣昌伯府就是房家,一则房家大公子现在是大军先锋副将,二则房六姑娘明年要嫁给肃王府四公子的,面子上还是不要弄得太难看才好。
现在李昭跟前最的脸的两位内侍是林万福和小计公公,全名叫计全福,不过小计公公因为轻功和隐匿的功夫更好些,在外头跑腿的时候比较多,负责情报工作,林万福则是首席大秘书。
小秦公公今年十四岁,被选上来也是因为这小子功夫不错,做事比较周到,还挺有主意,算是林万福现在重点培养的一个徒弟。
这边小秦公公心态倒是好得很,被师傅瞪一眼也不觉得怎么样,他并非是功课做得不到家,而是奇怪自家殿下做事怎么如此谨慎?他还以为以自家世子张狂的性子来说,一个拐着弯的亲戚的颜面根本就不会顾忌呢。
山洞里,快到用午膳的时候,宋清月才醒了。
醒来之后就一直抱着枕头坐在榻上发呆。
昨晚被李昭换着花样捏扁搓圆折腾了大半宿,她还以为终于要被吃干抹净了呢,但他就是换着法子让她帮他酱酱又酿酿,好变态啊……
墨竹、墨痕她们进来服侍她穿衣洗漱,见自家世子妃白白嫩嫩的肌肤上又布满了斑斑点点暧昧的痕迹,墨竹羞红了脸,“世子妃要沐浴吗?我去准备!”
说罢涨红着脸低头跑出去了。
大夏天的,中午能洗个热水澡也是极为舒服的。
外头热浪滚滚,宋清月懒散地躺在装修过的山洞里,简直就是空调房啊,神仙洞府也不过如此吧,舒服得都不想离开了。
几个小丫头进来,要把洗澡桶抬出去,宋清月嘱咐一句:“拿去浇菜地,别浪费了。”
墨痕进来,一边帮她梳头,一边唠叨:“老夫人叫您别一直呆在山洞里,等太阳不那么大了,您出去走一走,每天都要发发汗才好。”
生养嬷嬷佟嬷嬷端着一碗加了些补血补气药材的阿胶红枣汤进来,给宋清月请安:“老奴给世子妃请安。”
张嬷嬷跟在她身后也进来请安。
宋清月笑眯眯地接过养身汤,请两位嬷嬷坐。
在这庄子上待些时日,张嬷嬷和佟嬷嬷终于察觉出这庄子的好处来,真是外头看着朴素,实则内有乾坤啊!来过一次这个凉爽无比的小山洞之后,两个嬷嬷更是认定这位世子妃并非是不受宠才会住到庄子上,实在是世子妃太会享受了!
也是,像世子妃这样的美人儿怎么会不受宠呢?见她平日都只穿着素面的纻丝衣裙,头上也经常只有一两样钗环,脸上除了画过眉就再看不出别的妆饰,清水出芙蓉的样子,让人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美人披块麻布也能叫人过目难忘。
就瞧这山洞,地面用水泥抹平了,铺上羊毛地毯,各种家具一应俱全,踏上铺着软垫,现在是夏季,又铺了一层竹篾编的席子,外头的水潭周围的地面也用水泥抹平了,贴上一层光脚踩着十分光滑舒适的鹅卵石,边上还修了秋千和宽大的藤架上爬满了葡萄藤,将阴影正投在秋千上。天气凉快的时候,宋清月会躺在大秋千椅上睡午觉。
神仙住的地方也不过如此了。
两位嬷嬷来过一次山洞就恨不得总赖在这儿,娘娘们住的宫殿,放上四五个冰盆也没有这里舒服,于是总没话找话地跟宋清月东拉西扯,就想在这山洞里多待一会。
宋清月也不放过机会,趁机打听宫里各位娘娘以及京城里各家各府的八卦秘辛,这两位嬷嬷都是有本事的人,伺候过的人家多了去了,多收集情报总是有好处的。
两位嬷嬷一开始嘴巴还挺严的,回答得小心翼翼,但宋清月自有办法。
两位嬷嬷住进庄子第一天,就给两位嬷嬷一人一个带净房以及小会客厅的套间。卧室的梳妆台上买满了内务府造的各色胭脂水粉,还有凝香坊三十两银子一瓶的香露,净房摆的是珍宝阁卖二十两银子一块的雕花香皂。
除了正常的三餐之外,上午、下午、晚上各提供一盘在京城各大名酒楼才能吃到的精致小点心。另外时不时就有世子妃身边贴身服侍的大丫头以各种理由送来小礼物。
什么世子妃新得了一对镯子,说是衬两位嬷嬷的肤色,就给她们一人一只;什么今日整理仓库,发现两匹妆花缎子,世子妃瞧着就想到了两位嬷嬷,特地送过来;再不然就是说世子妃喝了两位嬷嬷调配的汤药后觉得通体舒畅,一人赏一个五十两的大红包……
两位嬷嬷哪里见过这么豪横的阵仗,就是宫里娘娘出手也不带这么阔绰的,于是很快在宋清月连续不断的好吃好喝招待、各种点心茶水、礼物红包的攻势下渐渐软了态度。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么,能说的不能说的,多多少少都透露了一些。
今日,两位嬷嬷就说了些关于荣昌伯府房家的八卦,说是荣昌伯老夫人体寒,不易生养,偏偏又是个善妒的性子,年轻的时候跟老伯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伯府好几个妾室通房都是病故的,或因为流产,或因为难产。后来那位夫人好容易在三十岁头上怀了世子,原先她养在膝下的那个庶长子没过两年就被搓磨得离家出走了,隐姓埋名投了军,在西北跟了几年靖王,倒是混出了名堂!
宋清月笑起来,道:“现在跟在靖王大公子身边那个副将就是房大公子吧?”
佟嬷嬷喝了一口御赐的明前龙井道:“可不是!可算混出头了!”
张嬷嬷在一旁补充道:“倒是房家那个世子,生下来就不足月,小时候被护得太紧,一点风都受不得,又总被伯夫人逼着要出息,结果越逼身子骨越差,老奴瞧着那世子不是长寿之相。”
宋清月叹口气,十分同情地道:“是个可怜人呢。那房家那几个姑娘呢?怎么样?”
“诶哟!世子妃,您可问对人了!”说起后院的八卦,佟嬷嬷眼睛都亮了,宋清月怀疑她是被憋得太久了,好容易找到一个发泄口,一说起来就源源不断地停不下来似的。
“您是不知道,房家那几个姑娘可能闹腾呢!”
接下来房家几个姐妹之间的大戏,佟嬷嬷说说了整一个时辰,期间提到几次房六姑娘,宋清月觉得这瓜吃的跟听话本子似的,终于理解为啥京城权贵女性这么热衷于说人闲话了。在这没有手机电视的年代,后宅女性的生活没了八卦流言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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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不剩几天了,真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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