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的时间不短,深知他向来都是言出必行,倘若之前说过这样的话,指不定这一次……”
老朱听得此眉头一跳,目光落在了正在支愣着耳朵的赵学士身上。
“好了,赵卿你且先退下,此事,不得外传。”
“臣明白,臣告退。”
原本还以为能够偷听点八卦的赵学士只能恭敬地朝着这对父子一礼,这才回到了一众内阁成员所待的地盘。
屁股都还没坐下,就已经有同僚迫不及待地询问赵学士到底陛下召汝过去何事?
方才老朱可是警告过自己,赵学士自然不能说实话,可是面对一干同僚的压力。
他只能无可奈何地朝着老朱那个方向抬了抬下颔解释道。
“陛下有口谕,方才所言之事事关松江府政务,不得外泄,不过诸位放心,此事若是真的,想必用不了几日,就都能知晓。”
赵学士这一本正经的解释,换来了一干同僚鄙夷的目光,不过陛下有口谕在,大伙也很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
只是大家也都颇为好奇,松江府政务,难不成,现如今那位刚刚走马上任的常驸马又搞出了什么事情,惹恼了陛下不成?
迎着亲爹的目光,朱标沉声道。
“常二郎向来做事,初看像是荒诞不经,甚至你会觉得他不过是在大放厥词。”
“可他总是会用事实,一次又一次的让孩儿明白,但凡是他想要做成的事情,就一定可以。”
“而且他既然在主政上海县之初,便已经有过了解决太湖水患的念头,那么必定,不会是无的放矢。”
“当初的上海县乃是松江府最为贫瘠的县份,可是现如今,上海县的税赋收入,早就已经是松江府诸首魁首。”
“孩儿记得今年年初之时,松江府超过一半以上的税赋,皆出于上海……”
而且,这还是在上海县大兴土木,修桥铺路,耗费了大量的税赋的情况下。
毕竟常二郎理由相当的充足,想要经济得上去,修桥铺路是必须。
而且拿税赋收入来修桥铺路,并不会减少税赋收入的增长,而且还能吸纳大量的民间游资投入。
所以,既然上海县没有从国库掏一个铜板,还年年为国库增加收入,老朱自然也就没有意见,由着这小子去搞七搞八,只要他不劳民伤财就好。
“听你这么一说,老夫都有些拿捏不准了……”老朱眨巴眨巴眼,小声地嘀咕了句。
目光一扫,落在了站在远处的毛骧身上。
“毛骧,你亲自去一趟松江府,问一问常二郎那小子,太湖清於治洪工程,他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不管如何,此事,他总不能连声招呼都不向朝廷打就擅自行事,去吧……”
毛骧老老实实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就听到了太子朱标唤住自己,赶紧回头俯首。
“毛指挥,常二郎亦是为了松江府的百姓,此事单凭嘴怕是难以说清,让他将治理太湖的想法写下来最好。”
一旁的老朱抚着短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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