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连梵勾起嘴角,微微笑着,娘亲,你曾经跟孩儿说过,人死后会变成夜空中的星星,这是真的么?
天空中那么多星星,您又是哪一颗呢姣?
您是不是也在天空中看着孩儿这样备受煎熬呢?
娘亲,孩儿活得好累,我来陪你可好?
他仿似真的看见夜空中的某颗星星闪了几下,于是,笑得更加开心了。
娘亲,你同意了,对么。
孩儿就知道,您也是十分牵挂着孩儿,十分想念孩儿的,孩儿就知道,只有娘亲您,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孩儿的人。
娘亲,您等我,孩儿这就来。
他小小的身子,靠着干燥的柴火,渐渐失去了意识。
“郝连?你醒醒!”睡梦中,是谁在叫他,又是谁,在替他上药籼?
疼痛袭来,郝连梵挣扎着睁开双眼,少女柔和的目光就这样撞入他的视线,还以为是娘亲来接他了,却原来,不是么?
微微有些失望,他随意的看了一眼周围,依旧是柴房,慢慢勾起嘴角,有些自嘲,这样都不死,他真是命大啊。
这倒映证了那句话,祸害遗千年,他郝连梵,便是那只大难不死的妖孽么。
“郝连,你觉得怎么样了?”安灵儿刚刚将他手臂上的鲜血擦掉,感觉到郝连梵动了,便焦急的喊着。
“郝连,快告诉我,哪里疼?”安灵儿的呼唤一声接着一声,郝连梵只觉得烦躁。
他哪里都疼,但是现在不想搭理她。
“郝连,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吓我!”这人虽然醒来了,但是一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是伤口太严重了么?还是在责怪她,没有兑现承诺。
“死不了!”郝连梵收回目光,依旧是黑夜,就是分辨不出已经是什么时辰了。是过了一个时辰,还是两个,又或者,是一天了呢?
“……有我在,你当然死不了!”安灵儿一噎,突然觉得有些难过,郝连梵说话的语气变了呢。
感觉有些生疏了,是讨厌她了么?
她努力吸了一下鼻子,突然好想哭。
“你怎么来了?”郝连梵自己不会哭,也最见不得别人哭,虽然大娘时刻告诉他,难过的时候应该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哭得楚楚动人就对了、
大娘教的一切礼仪他都记得,也都学得出神入化,唯独哭,他始终学不会。
他微微皱眉,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是疼的,挣扎了一下,还是努力直起身子,自己接过安灵儿手中的药瓶自己胡乱的抹了起来。
反正全身都是伤,没必要刻意往哪儿擦。
“……”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回答,他抬头,安灵儿的目光始终落在他手里的药瓶上,她小嘴微微颤抖,好似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
郝连梵皱眉,不明所以,她为什么要哭?
“郝连,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安灵儿低声抽泣,若不是,怎会和自己这般见外呢。
“不是!”郝连梵垂头,继续刚才的动作,无奈身上伤口太多,不管怎样都会觉得好疼,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可以时刻提醒自己,他还活着,他今日受到的了很大的委屈和苦楚。
低垂着的头,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娘亲,既然孩儿没死,就一定不会放过欺负过您的人,您放心,孩儿一定会让她们血债血偿。
“为什么讨厌我?”安灵儿不依,蹲下身子,一把按住郝连梵的手,郝连梵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安灵儿眼里闪过不忍,却还是固执的按着不肯松手。
“为什么不告我,死了就是再也回不来?”郝连梵直起身子,眼睛终于潮湿,她明明都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
为什么要让他以那样的方式发现,以那样的方式去体会?他当时真的好绝望,好难过,好难堪,在所有人眼里,他郝连梵就是一个笑话,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那么的屈辱。
可是,这些分明都可以避免的,只是为什么,她不告诉他、所以,造成他现在这个样子,她安灵儿也有责任的。
“郝连,我……”安灵儿手中的瓷瓶滑落,她只是想让他能够有一点点幻想,能够活得快乐一些罢了。
难道,这也错了么?
“昨天又为什么不来赴约?”不给安灵儿解释的机会,郝连梵继续发问,若是她昨日来,他便不会苦苦等那么久,也就不会听到丫鬟的话,他们,还是最要好的姐妹不是么?
“既然那么不在乎我们之间的约定,你现在还来做什么?让我死了不是更好么?”
“不,郝连,我昨天是……”安灵儿着急的摆手,却再次被郝连梵打断。
“你跟他们就是一伙儿的,他们打了我,欺负了我,你就在这里装好人,嘘寒问暖,让我打消你们的顾虑,然后,下一次又用同样的方法对待我,告诉我,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为
了什么?是为了看着我一次次挣扎而觉得开心是么,你们在消遣我对不对?欺负我是个没有娘亲的孩子对不对?”郝连梵接连的质问,声音也越来越大,说完后,直接偏过脸,再也不愿看安灵儿一眼。
而他一直隐忍不发的眼泪,也终于在此刻掉了下来。
若不是这样,这偌大的郝连府,她安灵儿怎么可以进的来?郝连府戒备森严,堪比皇宫,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怎么可以进得来?
若不是这样,为什么没次他受伤的时候,安灵儿总是能够带着伤药适时的出现呢?
哦,不对,不是适时,是每次都在他半死不活的时候如救世主一般突然出现,一次次的救治了他的生命。
一次两次,或许真的是意外,三次四次呢?
又该如何解释?
而事实上,安灵儿每次带着伤药出现,也确实不是意外,而是因为……
“郝连,竟没想到,我安灵儿在你心里,会是这样的一个小人。亏我还将你当成了我唯一的妹妹,时刻惦记,郝连,我将你当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安灵儿难过极了,抱着自己的双腿就地坐了下去。
谁都可以怀疑她,伤害她,唯独他不行……
因为,他,真的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了。
郝连梵皱眉,什么叫做唯一的亲人?
“你不是还有你爹爹的么?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是要博取他的同情么?
安灵儿猛地抬头,看着郝连梵,嘴角都被咬破了好大一块。
“安灵儿,该哭的人是我,该难过的人,也是我,我不但没了娘亲,爹爹也不喜欢,就连最好的朋友也欺骗我,糊弄我,就在刚才,我还捱了一顿打,我差点就死了你知道么,我差点像我的娘亲一样死了,死了你懂么?”郝连梵转身,看着哭得不成样子的安灵儿,越发的不满,自己都这个样子了,她安灵儿还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郝连梵,你混蛋!”岂料,听到这话的安灵儿彻底炸毛,她抡起拳头,一巴掌拍在郝连梵脸上,郝连梵柔嫩的小脸立刻红了一大片,借着月光,五指清晰可见。
郝连梵怒极反笑,“对,我郝连梵就是混蛋,是混蛋你还跟我做朋友?呵,安灵儿,你滚,滚去找你那个疼你爱你的爹爹,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往后,我郝连梵是死是活,都跟你安灵儿没有半点关系!”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扯过安灵儿将她往门外推,好在柴房实在过于偏僻,平时也很少有人会来,不然两人吵成这样,定会引得郝连府的人过来。
“你还说!”安灵儿刚刚打了郝连梵,本就有些后悔,可是此刻听到这样的话,便抡起手掌,准备在打过去。
却被郝连梵一把抓住,此刻两人都站着,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郝连梵比她小三岁,却在这一年的时间突然长得跟她一般高,这样倒也刚好捏得住。
“终于本性暴露了是么?”郝连梵冷笑,“我就知道,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这两年,你时不时的就总在我面前说着你的爹爹有多爱你,这也是故意刺激我对么?以前我只当你是个没心机的,可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就是个伪善的人,安灵儿,我告诉你,你的目的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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