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寓睡一晚,明天收了被褥就将正式住到宿舍了。
晚上八点就跟八七交代了一下,先下了班。我在路上买了一份卤料,早早回到了公寓。
坐在阳台外,俯瞰着城市的夜景,一栋栋楼鳞次栉比。看着每一栋楼内一户户灯光错落、人影憧憧,我感到无比的孤独。
其实我是个内心很柔软的人,甚至有些脆弱,我慢慢感觉到。以前在家并不觉得,或许是和现在的逃亡身份有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那么的依赖感情,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
我渴望友情,希望每一个遇到的人都能成为朋友,不喜欢冲突;更渴望爱情,每次一拥有了相爱的人,就爱的深沉、爱的痴狂,然而老天却总是不遂我愿,都以一败涂地而收场。
这种作弄直把我摧残的遍体鳞伤……
我给身前小桌上放的两个高脚杯斟上红酒。这一幕令我想起了江慧,但这一次是为方婷。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一次离开都要这么婆婆妈妈,但我的心,想要这么做!我想,这大概率和我的脆弱有关,我想我这么做其实并不是为告别而设的仪式,更多的应该是麻痹内心离别的悲伤。
或许,还在麻痹缺乏安全感的内心吧……
翌日,我彻底离开了曾经和方婷厮守、恩爱的这个公寓,入住了宿舍。
这个房间有两个铁架床,下铺都被占了,我得睡上铺。
前两天搬东西来的时候都不早了,我没看到两个下铺睡的是谁。今天我到的早,我抱着被褥一进房门,就看到光哥和刁哥刚起床坐在里面。
我赶紧打招呼,心里却不由得越来越不安。看来华哥是真的太看重我了,竟然让我跟光哥和刁哥睡一个房间!
我一个初来乍到的新成员,竟然一进来就和两个大佬住一起,这可让我怎么服众?另一个房间我看过了,摆了足足五张铁架床。
虽说那房间也不小,空间有余、也不拥挤,但多少别人肯定会对我有所不满。所以,我的心里并没有被照顾的喜悦,反而很不安。
但华哥这么安排,我也只能听从,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看了看他们,刁哥一向言辞极少、不苟言笑,他的表情也一如既往的冷酷,我不敢跟他说话,问光哥道:
“光哥,我睡哪个上铺?”
光哥正抽着刚点上的烟,我问出话过了十几秒他才慢悠悠抬起头来露出不耐烦的神情道:
“你自己选呐!以后娶老婆要不要问我哪个更骚?”
我被他这话呛得一下无语了,呆在了原地。
这时刁哥上前一步,抓起我左手拿着的刚买的草席往他的上铺一丢,也不说话,接着他就走出了房门。
我知道这种铁架床睡下铺的人都不喜欢自己的上铺有人,每次上下都摇摇晃晃的,很受打扰,所以一开始我才那样问。
现在刁哥将我的席子扔在了他的上铺,算是他接纳我了。那一刻,我感觉刁哥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冷酷无情。
铺好被褥,我走了出去,恰好这时大家都起来了,准备吃午饭。这时我才发现有好几个之前见都没见过。
我上前给大家一一发烟,简单地和所有人打了下招呼,告诉他们我搬过来了,请大家以后多多照顾。
他们大部分还算是热情的,彼此简单的客套着。
一会,厨房的阿姨做好了饭菜,将全部菜都搬上桌后,她就离开了。
没几分钟,华哥上来了,她的妹妹雨晴也跟在后面。
“搬过来了?”
华哥一见我就问道。
“嗯,刚搬完,今晚开始就正式住这里了。”
我回答道。
“嗯!不错!”
华哥将手抚上我肩膀,雨晴绕过我们走过去,先坐到了饭桌旁。
“华哥,今天他们还来的话,有机会我今天就给办喽!”
我向华哥通报一下自己的想法,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古以来就是这个道理,更何况“绿毛”他们干的事,确实肮脏、缺德。
华哥向我微微一笑,拍拍我手臂:
“自己决定!”
从华哥的表情,我看明白了,我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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