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对争论对错的小问题上避而不答，直击红发蛊师的痛处。
但凡还对氏族抱有幻想，对恢复传统的氏族那一套抱有渴望，都会认同有一方受庇护的铁律。
而既然身在铁律之中，提出反对都是不允许的，红发蛊师上雪山问李长生，甚至心怀杀意，都会被定性为错误。
“这……”
红发蛊师一怔，他也意识到了，自己若认同便如同认罪！
可如果不认同，那就代表着他自身才是不安定的因素。
而他真的有这个勇气，去质疑两位族长吗？
“拿着这些酒，回去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们希望。”
李长生故作怜悯的晃晃头，把酒递了过去。
而当红发蛊师捧着酒壶，才意识到李长生这句话的含义。
“李真人，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为了我们，做过规劝两位女族长的事情吗？”
“而且，你难道认为女子主政是正确的吗？”
李长生闻言，心底顿时一笑，鱼已经上钩了。
“大燕国的皇帝就是女人，而大燕国之所以强大，也是因为女帝的功劳啊！”
李长生当即给了草原小青年一个小小震撼。
果然，红发蛊师目瞪口呆！
而且他也意识到了，怪不得李长生对姐妹花多有优待，甚至族群的女人们都得到了好处。
原来强大的李真人，竟也是女帝治下的一员！
也无怪乎李真人一副司空见惯，还表示对女人很关照的态度，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受害者！
是个在女性政权之下，被塞满了一脑子女帝为尊即为正确道理的可怜虫而已！
一时间，红发蛊师迷茫了。
知道了真相的惊恐，使他孤立于天地之间！
他再也不能像族内的兄弟们那样，叫嚣着男子为尊方为正统的话语了！
“回去好好想想吧，毕竟你们都是同族，我能劝住一次，却未必能劝住两次！”
李长生在一边偷笑不已。
尽管他没有明说，但姐妹花两人当初迎合了氏族女子们的极端想法，说出过脱离氏族投靠其他人的话。
尽管说姐妹花想投靠的是李长生，但弃置男人的态度却是很坚定的。
这会产生误导，再加以今日李长生的暗示，估计氏族的对立局面，将会更难以调节了。
“多谢真人告知。”
红发蛊师气冲冲而来，颓败沮丧而去。
当他来到氏族门前，远远便见到姐妹花已经等待多时了。
“你不该去雪山，那里是雪山之神的沉眠之地，更是我族之禁地！”
闻言，红发蛊师冷笑：“这就是你们的野心，撇弃下曾保护你们，与你们分享食物和温暖的男人，去追寻大燕女帝的脚步？”
姐妹花对视一眼，不明白对方是发什么疯，尽管说她们的确是这么想的，却不可能正面承认的。
“这次就算了，但下次上山，你必须得到我们的允许，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姐妹花没有动手，原因是对方在族内地位不低，是唯二的三阶蛊师。
一旦撕破脸，她们两个必须要承担绝大部分责任。
“她们果然想过除掉所有男人。”
红发蛊师心头一紧，意识到姐妹花的决然，而氏族也已经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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