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言从小特立独行,亲缘薄、交友淡。
后来被传送去了末世,过朝不保夕、孤军奋战的日子长达十年,早就退化了人与人的信任与亲情,也早就忘记了被人保护是什么滋味。
可她感官很敏锐,能清晰感受到魏氏对自己的真心。
只是舅妈而已,可这份温暖,却像亲生母亲一般!
她的心微微一暖,笑了笑,道:“大舅母,我也没说非嫁不可。与朔王说的,也是我娶他、而不是等他娶我呀!”
魏氏一愣:“嗯?”
想到钟离羿那癫公,第五言没忍住笑起来,道:“所以大舅母,今日请你们过来,目的便是助我一臂之力,帮我将母亲的嫁妆要回来,我好给朔王下聘!”
魏氏:“???”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语言:“你……给朔王下……下聘?”
“昂。”第五言面色如常,好像在说“早上吃的面条”这么稀松平常,“他同意了的。”
她迈步往外走,打算去开战了。
正厅内。
饶家来的不仅仅是大爷饶佩添夫妻俩,还有年纪最小的六公子饶荣景。
而待客的自然是第五峻与三子第五松两人。
此时,厅里双方已经吵起来了。
“那婚事是老夫求来的!她第五惜又不是我妹子生的,凭什么给她!”
“是她不知羞耻、婚前失贞,自己把婚事搞丢的!五王爷这是不怪罪,还愿意与我安宁侯府继续婚约,不过结亲的对象换成惜惜罢了,至于大舅兄这般咄咄逼人么?”
“郡主性子温善,行事软和乖巧,若无奸人所害,岂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说的奸人,可是意有所指!”
“实情如何,侯爷心里没数,难道你那便宜女儿也没数么!难道不是她极力要带言言去相国寺、还不让言言带人随行?”
这话,安宁侯接不住,第五松接上。
“大舅!明明是那下……明明是第五言她自己不知检点!你们是没看到,她昨日何其凶悍,将我们都打了,还说什么滴血断亲!可半点不温善、不软和!”
“表兄所言差矣!泥塑的菩萨且有三分脾气,你们将人欺负狠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再说了,言姐才是你的亲妹妹,你心里却只有那个鸠占鹊巢的假妹妹!别忘了,害言姐流落在外吃苦受罪十三年的人是谁!”
“饶荣景!你我与惜惜自幼一块儿长大,惜惜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你也很疼惜惜的!”
“第五松!你不要本末倒置!现在是她算计了言姐,你拿以前的交情来说事儿做什么!”
长辈对长辈,晚辈对晚辈。
全都是武人的气性,厅内唇枪舌剑、刀光剑影,没一个平心静气的。
第五言心觉好笑,让雨儿扶着自己迈步进门,悠然开口:“景弟,你跟眼瞎心盲的人,多费唇舌做什么?”
看见她,饶荣景一愣,连忙走过来:“言姐,你都伤成什么样了,还出来做什么!你放心,有我们在,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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