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他脑子简单只知道听他那个媳妇的话,你要看不过眼,你就使劲打....”
他就跟交代后事一样。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李小鱼打断。
“你别给我交代这些,想活得像个人样,就自己去改变,把自己的责任甩给别人算什么回事。”
好不容易正儿八经说两句,就被她给怼了。
李武烦的扣脑门,“我这不是担心回不来嘛。”
一句话,顺利收到李小鱼一记白眼,她无所谓地说:“回不来再说,少想些没用的。”
“行吧行吧,老子不想了。”
“走了。”
李小鱼点了下头,望着他沿着坡走下石台阶,最后消失在竹林处。
她眼中再无方才的平静。
随之换上几分忧愁。
一边往家里走,一边小声嘀咕:“要不要先去定两口棺材....”
晚上,顾绯治完腿伤回来,她把李武今天来家里这件事告诉了他,“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大小瓜娃子是跟着男人一起回来的。
鸟站在桌上,狗卧地上,好生悠闲。
顾绯坐在李小鱼对面,看着她眼中的急迫,他眸光微顿。
浅声回道:“这月十五齐县令生辰宴,师爷明日会告诉李武接下来的行动。”
这话听到一半,李小鱼就觉得哪不对劲。
听完更不对劲了。
这是完全把自己排除在外了呀。
她微微挺直腰身,一脸不解地看着顾绯,“不是,那我呢?”
“你留在家”,声音淡然。
他做了几手准备,护她和李家其他人的周全。
他表情淡淡,像是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李小鱼拧了拧眉。
眉心皱成了一个川字。
向来沉稳的声音带着几分迷茫:“姓齐的想要我的脑袋,你让我留在家,什么意思?”
看她神情染着一丝着急,顾绯温声跟她解释。
“我在竹溪县安排了人引诱他,近来他对其中一个较为上心,十五那日只要齐意将他带回家,便能将他与他父亲拿下。”
“那万一他不上当呢?”
顾绯看着她,漆黑的眸子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
这份从容的自信让李小鱼顿了一下。
她刚想说点什么,只听男人悦耳的嗓音漫不经心地道:“没有万一。”
李小鱼呼吸一滞。
这一刻,她才感受到何为上位者的压迫力。
一句很平静的话,从顾绯嘴里说出来,再加之他冷静的眼神。
像一把无形的梁倏然压在肩膀。
这种惯性带来的威慑力,或许他自己都不曾注意过。
这几日大家都很忙。
有了顾绯的安排,李小鱼也不去添麻烦,她包子馒头锅盔卖着,小日子照常过着。
李武缺了个耳朵,村里看笑话的人给他起了一个外号,李缺德。
到处传他是做了缺德事,所以耳朵没了。
李缺德一开始很生气,说得人多了,他用力抽两口旱烟,就当他们放屁了。
十五的前一天,顾绯收了一个新情报。
恰好李小鱼去城里卖锅盔,衙门的人经常见到她。
见到是她,便没有拦着。
她也偷听到一个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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