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地势,疗养院后面还开了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渠。
现在是汛期,水又急又深。
月浅看了几眼四周,很快跟上程明德和苏安的脚步。
她跟着夫妻俩左拐右拐,一路走到了一个玻璃病房前。
病房里只有一张床,除了医疗仪器和窗帘,这个病房什么都没有,看着有点诡异的空荡。
隔着玻璃,都能看见程霖的脆弱,由于常年不见光,他的皮肤苍白如纸。
被子盖着,手臂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此刻他只是一个安静躺着的男人。
“浅浅,这就是你……九哥……”
苏安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又是一阵心痛。
程明德作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此刻也是绷着脸,神色不是很好。
月浅垂眼,开口道:“我现在能进去吗?”
“我问问医生。”程明德按了按病房门口的响铃键。
病房门口的灯亮了亮,很快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走廊拐角走来:“怎么了?”
“我们想进去探视,现在程霖的情况稳定吗?”
医生了然,之所以程霖被安排在玻璃病房也是因为他狂躁的时候战斗力太强,很多时候都不能靠近,这样方便观察。
不过……
医生道:“最近他似乎情绪都还算稳定,连今天都是自主睡眠,没有依赖药物。我还想打电话跟你们说这个消息呢,没想到你们正好今天来了。”
“今天应该没问题。”
医生笑眯眯的,这对家属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好消息。
程霖是这个疗养院情况最差的病人,发起狂来几个人都拉不住他,而且一直没有什么变好的迹象。
如今总算看见一些希望,倒也算幸运。
医生用指纹解锁了病房的门:“你们跟我进来吧。”
三人正要抬脚进去,身后想起一道带着怒意声音:“你来做什么!”
月浅猛地一蹙眉。
这熟悉的令人讨厌的声音,什么玩意?
三人齐齐转头,病房门口站着一个人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滋滋’的冷气。
“你们带她来干嘛?”
程礼面色发寒,他本来就生得高大,在月浅前面像一座山。
这里是医院,程霖还躺在床上睡着。
程明德瞪了一眼程礼,压低声音:“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浅浅来怎么了,她是程霖的妹妹,来看看程霖怎么了?”
程礼笑容戏谑:“妹妹?”
“我怎么不记得我们程家除了思思还有别的妹妹,某人不是自己搬出去,说不再是程家的人了吗?”
苏安的眉心跳了跳,眼底压着怒气:“够了!程礼,如果你是来闹事的,就滚出病房!”
程礼还想继续再说,看见自家亲妈气得发抖的肩膀,还是识相地闭了嘴。
哼。
一声气音表达着他的不悦。
医生看着这一家人也不好插话,他很想说不要在病房喧哗。
月浅抱歉道:“医生不好意思。”
她偏头:“爸爸妈妈我们先进去吧。”
至于程礼,爱进不进,跟她无关。
程明德点头,转向月浅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温和:“嗯,还是我们浅浅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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