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打扮的人进了客栈,见了褚奇峻,恭恭敬敬地作揖:“褚大人,原来你在此处,县令大人等你许久了。”
“你姓褚,难道是督陶官褚大人?”
英慈二姐傻眼。
那可是朝廷大官呢,负责御窑烧造的陶瓷。
更别说民间作坊。
生死就人家一句话的事儿,她却挖苦讽刺挑衅他!
死了死了。
她偷偷扯了下英慈的袖子,咬牙切齿埋怨:“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们的来头,我走啦,要是督陶官往后追问起来,你就说我是远房亲戚,姓苟,名叫不如,这样就不会连累咱明月坊。”
“哦对了,给你带的那些点心记得吃了哦。”
她说了个“趁热”,又觉得不妥当,于是改成“别放坏了。”
而后兔子似的跑了个没影。
英慈还没来得及苦笑,就见一桌喝了邬陵调制酒水的三名青衣大汉,惨叫着相继倒地,比阴阳牡丹和满身铃铛刚刚的呻吟声更大。
褚奇峻不觉冷笑:“还来?”
鬼画三绝赶紧对褚家两兄弟摆手,三颗潦草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与我们无关!”
另一桌,一名像是郎中的人,小跑到那些人跟前,探了下他们的鼻息,又不知从哪里摸出根银针,放入他们喝过的碗里。
银白色的针遇到酒水瞬时变成黑色。
那郎中大喊:“酒里有毒!”
与那三人一起的十多名青衣大汉立即掀翻桌子,为首的指着英慈和聂子元的鼻子叫骂。
“我们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恨,为何下此毒手!”
英慈不明白这事态是个什么走向,只觉得这场考评,被外人搅得乱七八糟。
“问得好,我们与你们素不相识,毒你们做什么?谁知道郎中的银针是不是动了手脚,沾到酒水才变黑,要么我再舀一碗,当着你们喝下去?”
为首的青衣人喝道:“你若是事先喝了解药,或者刚才是在舀酒之后,才找机会下毒的呢?”
聂子元也看出这行人存心找茬,眼里盛满冷飕飕的笑意。
“你怀疑她下毒,应该由你提出证据,为何空口白牙,让她自证清白?这样做,就算她浑身是嘴也没用。”
英慈烦死了这帮碰瓷的,不留情面地接话:“没错,就像有人硬说你是女子一样。就算你脱了裤子给大家看都没用。”
付红云奇怪:“那东西不是挺明显的么?”
英慈翻了个白眼:“就不能是捡了块猪肉缝在身上?”
付红云忍不住哈哈大笑:“缝的不会看出针脚么?”
英慈道:“大夫技术好,化腐朽为神奇不可以?”
付红云又问:“那万一人家生过儿子呢?”
英慈哼哼:“谁知道是不是隔壁老王老张老李的?”
两人一唱一和,说相声似的,逗得其他学子哈哈大笑。邬陵都止不住在记录的时候,咬紧牙关,肩膀抽个不停。
只有褚奇峻觉得低俗,不屑地挑了挑眉。
聂子元和褚奇峰的表情也有些异曲同工的微妙——
明明是个长得清秀纤细的人,怎么如此粗俗?!
作为主角的青衣人被嘲笑声裹挟,气得青筋暴凸,将掀翻的桌子踢远了,指挥其他大汉,朝英慈和聂子元扑去。
“好啊,你们下毒不说,还满嘴喷粪!看爷爷的拳头厉害,还是你们的嘴厉害!”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