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慈一行人都提心吊胆等着接受惩罚,程大胡子却将他们带回书院,说隔两天才知道具体的惩罚办法。
因此接下来的第二天,他们和往常一样,早晨都要在晨曦和鼓声中,打着哈欠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去校场跑步。
英慈和男学子们一起练了快一个月,速度已经和普通男子差不多。
排在她后头的褚奇峰,费了些力气才追上她。
“杜焕义,对不起。”
他偷偷瞅英慈。
她在考评结束后,脸上的笑容似乎都少了。
虽然在第三项考评中,青衣帮的那些人是冲着英慈和聂子元去的,但他也因为鬼画三绝和墨宝斋,拖了她的后腿吧。
真是罪该万死。
英慈两眼呆滞,压根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想着,自己的人生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为什么这么这么倒霉?
褚奇峰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说话声更小了:“杜焕义,往后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为你撑腰。书院若是想赶你走,也没那么容易。”
他见英慈还是没有理会自己,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英慈这才反应过来,扭头朝他看去。
褚奇峰的手指不偏不倚碰到英慈的耳朵。
温温软软,像是某种小动物。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一股说不出来的酸麻感觉,沿着手指直冲脑门。
整个人仿佛被烫伤,单着腿,飞速跳到旁边,接着不断往后退,与英慈拉开距离。
程大胡子没见过倒着跑的,莫名奇妙地吼了一声:“褚奇峰你在做什么?”
褚奇峰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找了棵树,把额头撞了上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男男授受不亲。”
昨夜他和褚奇峻聊天,“杜焕义”担心地闯入两人中间,让他对她的感觉,变得更加微妙。
如今把脑门撞肿,才清醒过来。
他回到跑步的队伍中,见英慈放慢脚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一双漆黑的大眼闪闪发亮,似乎比她身后的朝霞更加耀眼。
难以忍受的燥热沿着褚奇峰的脖子扩散到整张脸。
心脏又受不了了,砰砰砰撕扯胸腔。
他忍不住折回去,抱住那棵树,再次砰砰砰。
若不是付红云吓到,箍住他的手臂,不知他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英慈不解:“他难道是中邪了?”
和她一起放慢速度,故意落在队伍后面的邬陵忍不住低声道:“不就是你的邪么?”
英慈想了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瞅了瞅两人附近没其他学子,便直说了:“不可能,褚奇峰说过,他三十岁之前不会成亲。”
“人都是会变的。”邬陵琢磨出她话里的意思,眼神骤然变得凌厉,“你为何和褚奇峰、付红云谈论婚嫁,难道你来书院是为了寻觅如意郎君?”
英慈干咳两声,转过头,装作没听到。
邬陵却看出她眼里的心虚,追问道:“为什么?”
“从古至今,女子长大成人之后,除了嫁人,还有别的路么?嫁汉嫁汉,不就是为了穿衣吃饭。”
英慈想到二姐在大姐夫进门之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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