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开开心心便是了。”
聂子元竟然跟他爹的想法一致,只是他现在面对的可是男人“杜焕义”呢。
她又开始别扭。
这时一个小孩跑过来,拉住她的手,笑眯眯地说道:“姐姐你长这么美,好像天上的仙女哦,我叔叔想画一张小象送给你呢。”
小孩长相有些熟悉,似乎是几天前差点被她踢起的石头伤到眼睛的那娃。
英慈不免内疚,就由他牵着,走到巷角的一张长桌前。
桌面皲裂,染了不少墨汁。
着装奇诡的鬼画三绝排排坐在桌子另一头。
他们刚为油糍摊小贩画完像,听到脚步声,不约而同抬起头,看到英慈,三人同时张大嘴愣住,竟然没有认出她是那个挥舞凳子赶他们走、还屡次破口骂人的“杜焕义”。
“姑娘这面貌好生熟悉,我日夜跪拜的观音,眼睛鼻子便生成如此。”
“这让我想起《洛神赋》中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灵感来了,来了。”
几人慌忙提笔,各画各的,生怕自己落后。
那小孩急了:“叔叔,你们赶紧跟她收银子,给我赏钱呀,卖糖葫芦的还等着我呢。”
“阴阳牡丹”一脸严肃地教训他:“不要在神女面前,提这些庸俗的事。”
“树杈胡子”深以为然:“今日你从我们手里挣的够多了,小孩子,不能太过贪心。”
只有“满身铃铛”还有一点理智:“该收还是收点,不然二公子会因为我们,永远在大公子面前抬不起头。”
原来这三人还是在为褚奇峰打算呀,就像她会为明月坊的人打算一样。
忆起之前对他们的所作所为,英慈不禁有些后悔,于是真诚地向三人道歉:“画的挺好的,若是以前有人说你们不是,那肯定是那人被猪油蒙了眼。”
这时聂子元跟了过来,鬼画三绝目露惊讶。
“聂公子,你和这位姑娘认识……”
聂子元搂住她的肩,用扇子挡住两人的脸,轻声笑道:“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把我也画进去,价格好说。”
这下鬼画三绝来了劲儿,使出浑身解数,将两人画入画中。
“果然是才子佳人,祝两位百年好合,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大约过了一刻钟,三人同时完稿。
画上的两人与他们长相一样,但动作、神态、背景各不相同——
“阴阳牡丹”的画里,聂子元与英慈身穿喜服,虔诚地做夫妻对拜状。
“树杈胡子”画的则是男侠客与女剑士,共乘一骑,甜甜蜜蜜地策马奔驰。
“满身铃铛”则将两人画成小孩子。纷飞大雪中,女娃将身上镶了兔毛边的披风解下,要给光着脚丫的男娃穿上。
比寻常画师画得有趣多了。
怪不得褚奇峰愿意砸银子,养活他们几个呢。
不过画中的她和聂子元那样亲密,看起来十分怪异,她尴尬地摆摆手,表示不要其中任何一张。
聂子元听到这话,急忙把三幅画都卷起来,像是获得稀世珍宝:“你可别后悔,和我抢啊。”
“避之不及。”
英慈提醒自己此时是女扮男装后的“男扮女装,必须板着脸,表现出阳刚豪迈的男子气,用来掩饰女性气息。
哪知道当天夜里,就再度在他人面前,暴露了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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