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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人类最初,最纯粹的,对和平的期盼。
宁次抱着小南,靠在山洞角落的石墙上,一双白眼观察着弥彦的一举一动。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弥彦回头,看见野良正微笑着,说出劝慰自己的话。
无论是什么,都瞒不住那一双白色的眼睛。
“不留遗憾的,竭尽全力的...”
这话,好像也是野良对自己说的。
“瞬身之术!”
山椒鱼逃跑了,跑的无影无踪。
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落荒而逃。
弥彦蹲在原地,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
他看见木叶的忍者在确认周围情况。
金属制的小牌子挂在金发女忍者身上,摇摇晃晃,却不曾发出声响。
女忍者一跃而上,顺着悬崖边上的突起,三两步便直接攀登至弥彦所在的位置。
明明是站的最近的,可纲手眼睛里却没有弥彦。
她站在原地,直勾勾盯着山洞角落里的宁次。
...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是留不住他的。”
那时候不舍的,又怎么会只有她一人。
只是弥彦从最开始就选择了顺从。
什么是分离焦虑?
分离之前的不舍和悲伤或许就算一个。
“纲手如愿以偿的带走了他,只留下我们三个。”
“而那个时候,提出要照顾我们的,就是自来也老师。”
...
“任务结束了?”
宁次抱着小南站起来,主动走到纲手面前。
随后赶到的,是自来也和大蛇丸。
三人身上都挂了彩,却不显得狼狈,反倒是增添了无与伦比的英气。
“啊,托福。”
纲手点头,表示会意。
“至少在一段时间内,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
如果野良一开始就答应了,对木叶一方来说可不止是“损失惨重”能够形容的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孩子?”
问话的是纲手。
木叶连自己都自顾不暇,哪里有闲工夫来收养战争孤儿?
小南将自己更用力的缩在宁次怀里,好像这样就能和对方融为一体,谁也带不走她。
纲手是带着歉意的,如果没有他们出现在这里,野良还可以和这三个孩子一起生活很久...
即使现在带走了野良,他在之后的一段时间也还有归还的能力。
只是一会会儿,最多不过几天。
金发女忍者自我安慰着。就算没有人照顾他们,这些孩子留在这里,也能继续生活好几天。
打破纲手幻想的,是大蛇丸。
雌雄难辨的声音无比沙哑,比雨忍村的雨夜还要湿冷上几分。
“杀死这些孩子吧。”
大蛇丸这样建议道:
“我见过很多战争孤儿,但无一例外,他们的下场都很惨。”
大蛇丸没有直接动手,反倒是好整以暇观看野良的反应。
他对野良很感兴趣--会做出什么选择,原因又是什么?
快,就是现在,告诉他!
“那是对战争孤儿来说的,不是吗?”
“大蛇丸大人。”
...
“他说,我们并非是战争孤儿。”
小南哽咽着,将头稍稍抬起,不愿让泪水继续流下。
“我们是有家的孩子。”
“一直都是有家的孩子。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长门颤抖着点头:
“在那之后,自来也老师承担了照顾我们的工作。”
“他带着我们一起生活...”
“虽然同和他在一起的生活略有出入,可对我们来说称得上幸福。”
继小南重整旗鼓,接下了长门后面的话:
“我们一直在等,等他来接我们。”
“直到有一天,有人趁着自来也老师外出,袭击了我们的住所。”
“弥彦就要被杀死了,可他还没有出现。”
“他对我们来说是奇迹,而奇迹没有再次发生。”
长门再次叹气:“在仇恨驱使之下,我又一次杀了人。而那之后,一直不打算教我们忍术的自来也老师开始教授我们忍术。”
“自来也老师说是为了让我们有防身的能力。”
“可对我来说,却是让我学会如何使用这双眼睛。”
“这双...”
“轮回眼。”
“直到三年之后,自来也老师离开,他都没有回来。”
弥彦开了口,这是“佩恩”第一次说话。
他和长门互为表里,作为长门的身体和眼睛活着。
长门为了救他才变成这副模样,相对的,弥彦也选择了和从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
“他像是永远的消失在了我们的生命中,直到那一天。”
“这是我们的第二个痛苦,至亲之人的消失。”
“而第三个痛苦,便发生在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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