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脸色。
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他只是上前一步,便能轻而易举的抓住宁次的手腕。
脉搏微弱,却跳的飞快。
这人呼吸向来声音极小--也怪是他大意,这边急促了才刚刚发现。
可缩在摇椅上的宁次却还是摇摇头,艰难的吐出几个音。
“没...事...”
要是这算没事的话,他第一个把漩涡鸣人吃了。
“你在冒冷汗!”
佐助也不管宁次的躲闪,将手伸向他的额头。
细密的冷汗黏在佐助手心里,化作不安渗入其中。
倒是没有发烧。
只是这样子着实奇怪了些。
宇智波佐助向来是个行动力极强的孩子,他给宁次整理了下衣物,又为其裹上盖在膝间的毛毯,便架起对方的胳膊,往屋子里面走。
佐助不是第一次看见宁次不舒服。
咳嗽头晕胃痛是家常便饭。
坐一会儿就累才是常态。
架着人回去歇着做起来也是轻车熟路。
但宁次现在的状态,佐助也是第一次见。
这堵墙,他没少翻。
比起复仇对象,哥哥,他翻的次数只多不少。
“你坚持一下,我去叫叔叔。”
宁次被安置回了床上,一歪头就能看见佐助那张惨白的脸。
小孩撒腿就跑--但看那脸色,还真难分清宁次和佐助谁才是更难受的那一个。
他想要拉住佐助,告诉对方自己没事,却碍于身体没力气,连手腕抬起都算得上费劲。
好像又一只旋涡,在向他不断靠近。
而自己的意识,正被那旋涡不断抽离。
耳边只有自己过快的心跳声,以及蛇无奈的感慨:
“你都要把他吓死了。”
蛇说得对,他还没见过佐助露出这么狼狈的表情。
可宁次早已无力去想这些,只觉得意识昏沉,眼皮重的可怕。
...
鸣人在佐助跑走后,才缓缓挪到宁次床边。
那双白眼已经合上了。
可被叫做宁次的人,看起来还没有醒着的时候状态好。
他呼吸急促,一手无意识的抓着心脏,看起来随时都要窒息而死。
鸣人小心翼翼的将手指伸到宁次鼻下--还有气。
“他还在动...”
正巧碰上带着日差赶过来的佐助。
佐助:你见过会动的死人吗。
但现在的佐助,显然没有平日的杀伤力。
他眼圈红了一块,而那句“他还在动”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是鸣人从来没有见过的佐助。
“那他还能活吗....?”
眼圈红红的两个小孩,将目光一齐对向床边正使用医疗忍术应急的日差。
他们安静的盯着,安静的从红彤彤的眼眶内挤出一颗颗小珍珠。
倒真像是生离死别。
日差动作很快,眼眶边青筋暴起,白眼一开,便去寻找症结所在。
无论是点穴还是他尚且肤浅的医疗忍术,都只是解燃眉之急罢了。
剩下的...还是要纲手大人来。
白色鸽子向着空中飞去,足部用红绳绑着信件。
做完这一切,日差又为终于平静些的宁次掖了掖被角,沉声回应两个小孩:
“没事,至少现在还活着。”
他声音嘶哑,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
“佐助君,今天谢谢你。”
男人弯下去的腰,像被折断的杨树,似乎再也直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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