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
皇后薨逝，皇宫各处张挂着白绫，随着夜风飘舞，看上去有些阴森。不久前太子兵变，皇宫之内各处都加强了戒备，处处都有警卫密布。就算是江湖顶尖的高手，如今怕也是踏不进宫门一步。
两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落在宫檐之上。
底下有一队亲兵恰巧经过，聂小鱼紧张地俯下身。
“放心吧，他们看不到我们。”岩风让她不必多此一举。
他并未来过人间的皇城，今日一见，确实威严，只不过一派暮气沉沉。
他顺手掐指算了算当朝天子的命数，没几年便会寿尽，难怪这宫城也透着一股死气。
皇宫里里外外无数道宫门，里头乌泱泱数千名宫娥内侍，只为伺候皇帝一人，如此待遇就连天宫玉帝也比不上，也难怪世人总是想着要当皇帝。
“你要找的人在何处？”这么大的地方，要寻人还真是有些困难。
聂小鱼俯瞰着这座皇城，她离开京城已经十数年，宫里宫外的变化怕是翻天覆地，眼下她也不清楚该上何处去寻人。
她想到一个法子。“你能不能帮我掐指算算，我师父现在何处？”
倒是聪明。“他们二人是何身份？”
“师父他曾是内庭司的副总管。”
岩风点了点头，不多久指了一个方向。“往那处去吧。”
他们落在了一处荒僻的偏殿，像是荒废了一些年月，处处都有破败的痕迹。院子里杂草丛生，只有屋内微微透出一点昏暗的灯光。
岩风瞧瞧檐上遍布的蛛网。“这种地方竟也有人住？“
“谁在外头？“里头的人似乎听见外面的动静，持着烛火走了出来。
门一打开，黄豆大的烛火映亮半张皱巴巴的老脸。
那人头发也掉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几束。蜡黄的面孔透着病气，一只眼睛死灰浑浊，剩下那只目光透着阴狠，看着像只秃鹫。一只骷髅般细瘦的手持着指头长的蜡烛，对着外头照了一圈。
“师父……“聂小鱼几乎认不出来，眼前这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老人会是自己的师父。
岩风撤了隐身术，老太监并未吓到，瞪着仅剩的一只眼看着凭空出现的二人。
聂小鱼走上前去。”师父……你如今怎么这副模样？发生什么事了？“
形状凄惨的老太监眯着眼看了看她：“你是……聂儿？“
“是我。我回来了，师父。“
他打量着模样未变分毫的徒弟。“你……你没死？难不成，你是鬼？“
“我还活着，师父。“终究是念及这十几年的师徒情分，聂小鱼不忍看他这副模样，先扶着他进了屋。”师父，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师兄呢？“
“哼，不要跟我提那个孽徒。若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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