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瑾不吝赞美。
“冯娘子心思精巧,是个赚钱的好手。”
“今日不是对账的时候,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淮瑾将每月的逢五之期定为对账的日期,载疏假借对账之名进府来汇报这十日以来的消息,事无巨细全部整理成消息汇报上去,这些消息往往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发挥大作用。
“是,确实是有个消息,”载疏倾身俯首,“您吩咐我去黎阳书院盯着的那个少年,月初参加了县试,拔得了县试第三名。黎阳书院的院长黎秉图很是看重他,特意让他跟着其他通过秋闱的同窗们一同进云都,黎院长的意思应该是让他来见见外面的人,长些见识,对他期望颇高。咱们的人去了黎阳书院打探,发现这冯郎君今年刚满十二岁,是历年通过县试的学生中年纪最小的考生。”
在来之前他就在心里有所猜想,只是不确定。这人小小年纪就能通过县试,绝非等闲。
果见淮瑾闪过了一丝错愕。
“他的进度……很快,让人惊喜。看来要不了几年他就会下场参加秋闱了。”
“黎阳书院离落霞山很近,您要见下冯郎君吗?”
载疏以为淮瑾要拉拢文人进帐下,便试探道。
“那倒不必。”淮瑾眼中闪过了一丝探究与好奇,“十月份他们进云都城后你打听打听这冯郎君的住处,再将这个消息和住处一并递给积云。”
“是……”
递给积云?姓冯……难道?
载疏到底是从小就跟在淮瑾身边的,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答应着就退了出去。只留下淮瑾一人在棚中独饮。
泷州那边,淮陵心急如焚,却不好表露。
“赵兄,咱们才走了一半不到吗?”
余危看着这山路十八弯,这只容半人走的峭壁,有些心颤。他转头对坐在两人抬的轿子上淮陵道:“殿下,您就在这山脚下等下官吧,赵兄和下官上去就行了。”
淮陵沉默半晌,道:“快去快回。”
就让轿夫放他下来。传音给后头的人使眼色,他们便上前来服侍淮陵坐在大石上休息。护卫围了一圈,余危喘着粗气跟上了健步如飞的赵玉良。
“赵兄……赵兄……”这行道实在是窄,就算余危身量不胖也觉得寸步难行。他望着前头已走了好几步的赵玉良,心下慌乱。
“等等我……赵兄……这路……这路太难走了……”
赵玉良止不住发笑:“这路呀得多走才能走得快走得好,你可别分心啊,分心了掉下去我可救不了你哈哈哈!”
山谷里有回音,赵玉良的笑声传了很远。
“你别笑……等等我啊!”
余危好容易迈出了一步,赵玉良果然歇在前头等他。但见这赵玉良七尺身高,身型精瘦,着短衫束脚裤,面庞带笑,双眼有神。
余危知道淮陵心急,想赶着回云都,这几日他们一刻不歇地各处走访勘查,进度虽快,却架不住地势实在是险峻,各处崎岖难行,却快不了多少。心里又担心郑王在山脚下等得久,便只好壮着胆子往前走,双手死死抓着绳子不放,身子僵硬姿势滑稽,赵玉良少不得多提点他。
直至月明星稀时分,二人才去而复返。等在山下的刘典军上前接了余危一把,摸到了满手冷汗。
“余大人辛苦,咱们殿下已先回了驿所,嘱咐您回去后立刻去见他。”
“好好……咱们快回去吧,我这腿肚子直打颤……”
几人便搀扶着余危往回走,他自去汇报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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