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的情绪。
“这个问题之前你也问过我吧，但是我没回答你。”林灿回想起她之前抽奖抽出了音色改良后，一直没用，系统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她心底隐隐约约对这些出现了抗拒的情绪，但是究其原因，直到最近才想通。
“一直靠系统你站到最高点，好像不是很难，但是那样的我还是我吗？”
林灿刚来时被系统的功能迷花了眼，用过不少，系统确实给她提供了很多便利，刚出道那段时间于她而言也确实轻松。
那段时间里她给自己用了不少药剂，17年的死亡行程终于把体内储存的消耗殆尽，也才有了她这次生病。
“加过两次属性点之后，我声音上的缺点弱化了很多很多，但是真正的毫无缺点的声音在人类世界里真实存在吗？我很害怕会变得不像自己。”
“可是恢复药剂并不会影响你做自己。”
“我只是愧疚而已。”林灿浓密的睫毛轻颤，“如果说这个职业是用真心换真心，用汗水和眼泪去得到别人的爱，我好像是在作弊。”
“不会生病，没有伤痛，练到很累很累第二天也会恢复如初，大家都夸我拼命，可是我自己很心虚。”
“真的是这样吗？我不过是仗着有资本，高高在上地看待所有人罢了，虽然亲近的人生病我会担心，但是我也会为自己感到庆幸。”
“我扛着热爱的大旗站在台上，感受着粉丝炙热的爱，虽然不对等但是我还是会感到自满自得。”
“每到这种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阴暗，我甚至有段时间有点害怕面对他们，我的活力借助外力，他们看到的喜欢的都是假的。”
“所以宿主你的打算是什么呢？”
“我想自己试试。”林灿看着天花板的闪过坚定的光，“试试自己安排好时间，自己保护好身体，把自己放在和那些同样站在舞台上的人对等的位置。”
“至少在这个方面是公平的竞争。”
“系统会一直在，等待您的启用。”机械音沉默一瞬，再度响起。
“谢谢你，系统。”林灿声音柔和。
“我也不会钻牛角尖的，你的任务就完成的。”
如果真出了什么现代医学解决不了的意外，或是生死攸关的时刻。林灿也不是死撑着不懂得变通的人。
系统默认她的行为，安静地休眠。
林灿也闭上眼继续休息，头还是很痛，但是她有些离奇的高兴，好像现在她才是以活人的身份存在于这个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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