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小巷而言,如果稍微再窄上一点,她便会卡在里面,有自知之明且很讲理的她,立马爽快的说道:“公子言重了,是您先进的巷子,所以挡住路的人是我,不过一切都怨这个姓刘的,若不是他躲在您身后,如今也不会是这种局面。”
话音刚落,只听刘一白一拍胸脯,义正言辞的说道:“生死是小、名声是大。这位公子,劳您再稍微忍耐一会,我此刻不能逃跑,不然我的一世英名就彻底毁了。还有你这个悍妇,你若不追来,怎么会有此刻的尴尬。”
“刘一白,你真是臭不要脸,四十多岁一事无成,天天跟个乞丐似的,吃了上顿没下顿,还死皮赖脸待着学宫不走,如今又干出来如此龌龊之事,还强词夺理,有本事堂堂正正的和老娘打上一架。”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刘一白饱读圣贤书,经史子集、文治武功均了然于胸,若不是天下君主皆是以貌取人的昏庸之辈,我早已封侯拜相,岂是你这个尖嘴薄舌的悍妇能够仰望的。”
“就凭你?还封侯拜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像你这样狂妄自大的癞蛤蟆,真是丢尽了学宫的脸,要是我早就没脸活了。呸,你这个恬不知耻的老光棍。”
“士可杀、不可辱,徐二丫不要以为我打不过就怕了你,我是光棍不假,但你也强不到哪里去,三十多岁了还不知道男人是何物的老姑娘,这辈子也嫁不出去。”
闻听此言,被称为徐二丫的老姑娘越发的火冒三丈,嘴上没讨到半点便宜的她,再次扬起了手中的菜刀歇斯底里的劈了下去。
躲在萧慕言身后的刘一白,在菜刀扬起的那一刻便立刻蹲在了地上,而被两人夹在中间无奈看了半天热闹的萧慕言,眼疾手快将菜刀夺了过来。
“这位大姐,麻烦你砍人的时候照量准点。还有这位仁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们骂来骂去,也没有个结果,要不我来评评理?”
“公子,这个泼皮无赖刚刚偷看我洗脚...”
“我什么时候偷看啦,明明是你血口...”
“停,二位容我插句嘴,请问是洗脚还是洗澡?”
“洗脚!”
“洗脚!”
听到二人难得如此默契的异口同声,萧慕言不由摇了摇头:“这位仁兄,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嗜好,确实是...,那个麻烦你稍微离我远点。”
“公子听我解释,在下今日赚了点散碎银子,本想着去这悍妇的肉铺割点肉、开开荤,没想到她不在摊上,于是我就去院中寻人,而她正在洗脚,所以就...”
“刘一白你撒谎也不选个靠谱的,就你还赚了点散碎银子,我呸,你根本就没钱买肉,明明就是来偷看老娘的。”
“徐二丫你真是狗眼看人低,看看、好好看看,这是什么。”说话间,刘一白无比骄傲的从袖中掏出来几粒碎的确实很碎的碎银。
看到刘一白手心中微不足道却让他挺直了腰板的碎银,徐二丫顿时有些不敢置信,但紧接着便反应过来:“偷的,你这个登徒子居然还干出了偷人的勾当。”
“放屁,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更何况会偷人乎?这是老子凭本事赚的,不然你去宫中问问,这些银子是不是老子写了一副旷古绝伦的对子赢来的。”
稷下学宫向来没有等闲之辈,能在一众学员中胜出,这个刘一白也许真有些本事。
想到此,萧慕言不由来了兴趣,急忙制止住要继续发飙的徐二丫:“这位大姐,不妨让这位兄台朗诵一下他的对子,然后我来判断一下值不值这些银子。如果值,那么他就真的是去买肉的,不小心看到姑娘洗脚,也实属是个误会;如果不值,那姑娘再砍他就是。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我听公子的。”
“兄台,如果酝酿的差不多了,就吟诵一下您的大作吧。”
“重重叠叠山青青山叠叠重重,弯弯曲曲碧水水碧曲曲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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