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阳起的比人早。
陆离收拾好被褥,整理行囊。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带着山鸡往外走去。
门外,王婆婆苦苦等待,见到道人出来,赶忙上前叩拜:“还请道长一定记得您的承诺,莫要忘记救我家老头子。”
“在下记得的,说是五日,便是五日。”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
“也还请王婆婆记得您答应我的事,往后行善,不可为私。”
“老婆子谨记。”
陆离点点头,这老妇人把脸埋在地上,看不清其脸上表情,也不知是否对这句话上了心。
估计就算看清脸上表情,也猜不透其心思。
罢了,只当她听进去就好。
“多谢老人家五日来的收留,在下去矣,有缘再会。”
“道长慢走。”
老妇人望着道人背着大包小包渐行渐远,而后幽幽地走回房间,坐到破旧凳子上。
望着躺在床上的老伴,王婆婆伸手抚摸老头皱巴巴的脸庞,“老头子,你说,我这一次选择是对的吗?”
这十几年来,老妇人遍寻名医,可不管哪位大夫都说自家老头是不治之症。老妇人却不信,既然寻医不行,那就问道。之后又开始求问洛阳的有术之士,可他们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都说洛阳有隐士高人,找了许多,却也不见老头子转醒。
于是老妇人将目光放在了外地的高人身上,凡是外来的僧侣道士,她都会邀请来自家留宿几夜。
但大多数都是酒囊饭袋,空有长相气质,却无真本领。
多年寻医问道,始终无果。老妇人的心已渐渐麻木,生活亦是无趣无光。直到陆离的出现,她才看到一丝光亮。
自己身上多年小毛病的神秘消失,还有自家老头子半夜好转起来的脸色,都让王婆婆看到了那丝光亮。
她要抓住,她得抓住,为了自家老头子,为了与自己相濡以沫半辈子的良人。
哪怕亲自在道人面前承认罪行,也无所谓了。
现在唯一担忧的,便是那位道长会不会守信。若是五日之后,自家老头子还没醒来,自己又当如何?
只怕是那点微光散去,自己也弃了独活的念头。
老妇人眉头紧蹙,还在为这件事忧心如焚。
唉,多想无益,先去打盘水给老头子擦擦身体。
王婆婆转身进灶房,提起水桶,将水倒进铁锅。正是这一举动,让她注意到了灶台边上的小布袋子。
老妇人疑惑,拿起打开,眼睛忽的瞪大。
袋子里面,一枚枚小巧玲珑的铜子躺着,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五枚铜子。
见到这些钱,老妇人呆愣住,片刻后嘴角露出笑意。
她安心了。
————
昨日春雨料峭,今朝清风微寒。
道人顶着风,走在杳无人迹的大街上,穿过几条小巷,可见一条跨河小桥。
河对岸,有一人远远朝着道人挥手。
陆离紧赶几步过桥,放下手中包裹,行了一礼,道:“崔公。”
等候之人正是为陆离提供新住所的崔封,也是“西城第一说书人”。
“道长不会怪我给你提供的路径太偏吧,哈哈。”
“崔公带在下来此,想必有自己的用意。”
“这里的桥过去后,是一条废弃巷子。经过那废弃巷子再走五里,便是长河县辖区。这条捷径只有走过的人才知道,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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