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热情又显疏远。
不觉间,走到麦场附近,青壮都走光了,此时场子内只剩下几位忙碌的老人妇人。
想了想,陆离觉得有必要进去帮个忙,即便自己是门外汉。
哪怕干些力气活也好,也对得起这村子人的热情。
“道长,哎呦,总算是找到您啦。”
这时,身后响起一道浑厚的嗓音。
回头看,是一位高大壮实的汉子,穿着短打衣袖,结实的臂膀暴露在空气中,气势汹汹。
“严公怎的在此?”
此人正是昨夜有过一面之缘的严左,蔡武台口中的二哥、师父。
“哈哈,今早刚去打了一壶陈年老酒,俗话说得好,有酒无友孤独饮,奈何三弟出村剿匪,无人相陪啊。正巧碰上道长,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陆离抿唇,淡笑道:“那确实挺巧的,既然严公盛情邀请,陆某却之不恭了。”
“哎呀,那敢情好,请!”
“请。”
严左带着陆离绕着村子左拐右转,来到了一处简洁竹屋。
高大汉子率先把门打开,走在前头,挥手道:“请。”
道人不慌不忙,从容道:“严公先请。”
严左笑着看了道人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大步一跨,走入屋内。
陆离看着汉子进去,弹指把肩头的山鸡打下去。
山鸡冷不丁吃了一个弹指,掉落在地,额头发疼。
“哎呦,小离子你干嘛?”
“二爷,你出村,去找李楚。”
“咦,不是,你酒水也不让老子碰啊。平时不碰油脂就算了,现在……”
以前日子里,陆离感慨伙食太好,把山鸡都养胖了,最近有些限制伙食,山鸡还以为是这原因呢。
正欲喋喋不休时,瞟见道人脸上的凝重,也反应过来了。
“难道,里面有鬼?”
“别管那么多了,二爷把李楚带回来便是,我进去了。”
话音刚落,道人迈步走进竹屋。
山鸡朝里面瞅了眼,光线昏暗,黑洞洞的看不出个什么。
脑子里念着道人的嘱托,快步朝村外奔跑。
陆离进入屋内,与想象中的避世竹屋不同,此地散发着一股骚臭味,随地可见一些散落衣物,看上去杂乱不堪。
“嘿嘿,不好意思道长,在下粗人一个,不懂打理。”
“无事,酒在何处?”
“哈哈,没想到道长也是好酒之人,等着。”
严左将陆离安置在厅前,转身入屋,很快便抱出一坛酒水。
揭开盖子,酒香醇厚连绵,勾人馋虫。
正要摆碗倒酒,严左手上动作一顿,直直盯着陆离肩膀。
“呃,严公,怎么了?”
“哦,哦,没事没事,喝酒。”
严左低头倒酒,目光闪烁间,心思活络。
那只山鸡不见了,不会出事吧……
算了,一只小鸡应该坏不了大事。
念头活跃间,一杯酒已斟满。
“来,今日得见道长,幸运至极,我们江湖中人喝酒不喜用杯,不知道长会不会介意?”
“入乡随俗。”
“哈哈哈,好,我先干为敬。”
汉子高举酒碗过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喝完还特意看了陆离一眼。
道人微微一笑,举起杯子,喉结滚动间,酒水见底。
“好酒量,佩服!再来。”
严左似不服输,两人连着斗酒,喝了不下十大碗。
期间闲聊,陆离问及村子之事,严左有问必答,是否真实,却不可得知。
严左也偶尔问及陆离的出处,传承道观,陆离亦是有问必答,说的俱真。不过他信不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喝了许久,陆离眼前昏花,头颅昏昏沉沉,咚的一声倒在酒桌,长醉不起。
“道长,道长。”
严左试探几句,见道人没反应,终是放心。
“切,还以为你多大本事呢。原来就是个无名道观的神棍,早知道强行出手将你拿下了。”
斥骂一会,严左用手往嘴里抠,掏出了一个小药包,甩在地上,看向陆离的目光有些愠怒。
这么个酒葫芦,要是献祭给妖神大人,会不会让妖神大人变得嗜酒啊?
汉子越想越害怕,想着想着,又骂了道人几句。
就为了这么个东西,浪费了神使大人的秘药,真不值得!
心里闷闷,严左走出屋子,抬头望天。
万里晴空,无风无云,端的是个好天气。
“神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不过,献祭还是越早越好。这次,干脆就把全村人献祭好了。”
严左目光望向西边,那是李楚等人离去的方向。
“三弟,莫要怪哥哥。实在是那股力量,太美妙了。”
说着,汉子脸上升起一抹异常的红晕,很是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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