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河流处,却是装满的。
片刻后,朝周围大声道:“谁他娘的偷水了?”
汉子不解,以为有些人偷偷朝自己水袋里多灌了些。
谁料,周围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异口同声。
“袁总管,不是我们偷水啊,实在是大伙不知怎的,口干的好快,耐不住了才喝的。”
“是啊袁总管,可不能冤枉我们啊。”
“袁公,是这样的……”
众口悠悠,袁宏闻言一愣,眯了眯眼,思忖片刻挥手道:“罢了,干自己的事去。”
待众人散去,袁宏盯着桶里的水看了片刻,最后合上了盖子。
一伙人又平安无事地走了几里路,只是一路上喊渴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大家争先恐后地去抢夺水桶的水,有些渴的不行的甚至盯上黄山的水袋。
黄山微眯双眼,看着手下人打来打去,只为了这么一滴水。
其实自己也渴的不行,只不过身为领导,泰山崩于前而不乱,须有威严气度。
袁宏和黄山一起出面制止了骚乱,才得以让队伍继续行进下去。
“老黄,这样不行啊。”
袁宏砸吧了干瘪的嘴唇,有气无力说着,他也口渴难耐了。
“再走走吧。”
黄山此刻也没好到哪去,他感觉就像走在沙漠上,酷热难耐,口干舌燥。
一行人复行数百步,在临近山腰的位置,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那声音在众人的耳中宛若天籁,飘渺动听。
“是,是水声,有水!有水!”
一帮口干舌燥的人,发疯一般冲向声音源头,不顾地上满布的箱子和马骡。
“喂,回来,你们这帮家伙,回来啊!”
袁宏放声呼叫,嗓子却先撑不住了,干咳几声,嘴唇更干瘪了。
“袁公,你在这看着生辰纲,我去管他们。”
“老黄,你……”
“放心,不会出事的。”
黄山笑了笑,挺着圆滚滚肚子慢步走去。
另一边,陆离再一次制止李楚的喝水动作。
剑客不解:“道长这是为何啊?我就想喝口水啊。”
从刚刚走到现在,口干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剑客老早就想喝口清水了。只是道人一直拦着,导致现在嘴唇都有点麻麻的。
“莫急,等会可让少侠喝个痛快。”
道人说完,走在前头,不疾不徐。
李楚恹恹行于后边,心里纳闷:这道人,就不渴的吗?
————
跟在众人身后奔跑的黄山看见了令他怦然心动的一幕,一汪清泉从一处石壁上涌下,汩汩流水积攒在一堆石头包围处,正好围成了一潭清泉。
泉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是那般璀璨,是那般清澈,好似琼浆玉液般可口。
石潭边有棵松树,遮住了半边清泉,茂盛的枝叶映得寒潭显绿意。
水面一半绿意浓浓,一半金光闪闪,真如天上仙酿。
口渴的众人哪还见得他物,眼里只容得下这汪清泉了。
如狼似虎,一拥而上,泉水被搅动的哗哗作响。
黄山毕竟是老商人,经验老套,也知山间妖鬼多有诡计,保不齐这清泉就是害人之物呢。
黄山盯了有一会,口也渐渐生出燥意,眼见众人还在喝,且安然无恙,心里动了念头。
应该……没事吧。
这般想着,慢慢靠过去,挤开其中几人,捧起一手清水。
看了又看,也没瞧出半点神异。
眼一闭,把嘴凑了过去。
泉水入口,就像夏天第一缕清风,就像冬天第一道暖阳,沁人心脾,温存人心。
这位走南闯北的商人眼睛睁大,惊讶至极。
自己也算喝过不少好茶好酒的人了,可以往喝过的那些茶水酒水,于眼前这汪清泉面前,就真如泔水一样啊。
怕是比之琼浆玉液,玉露醴水也不为过。
心念一动,黄山又迅速喝了两口,还欲喝第四口时,眼睛一斜,瞥见水源石壁上有着刻字。
眯眼细看才看得见。
石壁风霜侵染,其上刻字——苦泉,莫饮过三!切记切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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