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两三个时辰,便赶到了雏鹰营。
宁渝走进营中时,便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总感觉训练场上人少了一些。他对这雏鹰营的每个人都观察过,因此一下子就能发觉到不同。
见到宁渝回来,学兵们也都没有止住动作,依然一板一眼地在训练场上比划着,只是一些人的眼神余光却在观察着宁渝的神态,隐隐约约透着紧张。
宁渝走了一圈才发现,是宁千秋的壬字队和丁字队中有一些人不见了,包括壬字队的队长宁千秋和丁字队的队长张小五,这个张小五为人油滑,原本宁渝是不愿意将他纳入到雏鹰营,可是这张小五却颇会交际,与营中许多少年都关系匪浅,如此一来,宁渝也就打算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这张小五为人究竟如何。
可如今的情况就是,在训练的时间,两队的队长加上一些队员消失了。
宁渝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的很多想法依然停留在前世,以为很多东西是不需要说出来的,大家懂了就都会懂,没必要做的那么生硬。
可如今却是不行了,这是1719年,只有胡萝卜没有大棒是不行的,是做不了什么事情的。
宁渝的脸色由白到黑,不过短短一瞬间,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也下定了决心。
“停!董策!许成梁!”宁渝站在台上喝道,声音坚硬如铁。
董策站了出来,脸上带着愧色,只是眼光依然坚毅无比。许成梁虽然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可是身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宁渝用眼神逼视着众人,在每个人的脸庞上扫视了一圈,许多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离开之时,我将雏鹰营交于你等二人,如今宁千秋与张小五何在?”宁渝的声音如同标枪一般,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如同标枪一般投射了过去。
董策强撑着身体没让自己跪下去,大声道:“禀告营座!属下失职,昨日丁字队与壬字队部分队员外出饮酒作乐,如今仍在营中酣睡!”
许成梁默不作言,只是望着董策的眼神带着怜悯。
宁渝自然也瞧见了许成梁的表情,道:“许成梁,你说,是与不是!”
许成梁严肃道:“是的,禀告营座,不过此事与我等二人无关,昨日我等亦有劝阻,只是那宁千秋...”说到这里,便欲言又止。
宁渝此时反而不气恼了,只是淡淡的道:“宁千秋如何?”
许成梁终究是少年,见到宁渝似乎想轻拿轻放,心中不服,便脱口而出:“那宁千秋说他是营座你的堂弟,无论他在这雏鹰营做什么事,那都是在自家,旁人管不着!”
这一番话说出来,却是全场哗然,众人都在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这董策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这人家才是一家人!”见到宁渝没有说话,台下的声势却是越发地浩大
唯有董策,依然保持着标准的立正姿势,凝望着台上的宁渝,只是眼神中,却不自觉带着担忧。
宁渝冷哼一声,道:“董策,许成梁,带人把宁千秋与张小五等人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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