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多月,朝廷对这件事情的最终处理意见下来了。
张连登虽然上了这么个奏章惹了祸,可毕竟念在为国分忧的份上,之后认错态度积极,上了请罪折子,更是痛哭流涕,这让好面子的康熙皇帝心里的怒火平息了下来,也就罢官去职,回老家种田了。
纵然还有一些清流御史喊打喊杀,可毕竟不是主流声音了。得知自己躲过一劫的张连登,连夜带着家人回了咸阳老家,再也不敢出咸阳一步。
不过张连登人走了,可是他空出来的那张湖北巡抚的宝座,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在经过一番运作后,满丕的那封信起到了作用,保举了刑部右侍郎宪德升为了湖北巡抚,从官品的角度来说,刑部右侍郎不过是从二品,而湖北巡抚是正二品,因此说是右迁也不为过。
更何况在刑部当一个没实权的右侍郎,跟做权倾一方的地方大员相比,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宪德在接任之后心里也十分感恩戴德,十月份到职后便去拜访总督满丕,姿态放的很低,满丕也颇为受用,便大开中门,迎接宪德过府。
在酒席间觥筹交错之际,宪德却是问及了这次事件的缘由,满丕便得意的添油加醋叙述了一遍,这老北京的旗下大爷都生了一张利嘴,将整件事讲得是天花乱坠。
宪德听闻后,除了感慨那张连登自己作死以外,却对宁忠源这个名字上了心,感慨道:“常听人说惟楚有材,如今却还未到任,便已经领略了一番。”
满丕笑道:“这宁忠源的祸事却是不小,原本这番逃不过他去,不过这宁家也是根基深厚,上下打点倒也蒙混过关了,如今仍然领着他的汉阳营。宪德大人,这将来还得多多提点啊!”
宪德常年在京城做官,养成了一副谨小慎微的性子,可这到了地方上,这心思就开始活泛起来了,试探道:“据说,这宁家人都求到了您的头上,愿意出五万两白银保人?”
满丕呵呵一笑,夹起席上的缩项鳊,笑道:“此鱼唯独产于武昌樊口,那里的水势回旋,深潭无底,抓起来非常费劲,有时候还会淹死人,可是还是有很多人不辞劳苦去抓,为何?只因为这鱼吃起来的味道实在鲜美啊。”
听到满丕意有所指,宪德连忙也夹了一筷子缩项鳊,放进嘴里细细品味,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浓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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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孝感宁家老宅里,宁氏兄弟们也都汇聚在这一起,这也是宁家的传统,每次有大事便集体商议。
宁忠海的面孔透着红,笑道:“如今云梦盐矿已经出盐三千多石,后面出盐速度还能继续加快,这销路如今也不愁,前前后后入账白银五千两白银,别看如今这量小,可是这市场颇大,我预估算了下,后面再加大人手,每个月出盐能有两万石,到明年这个时候,一年下来出盐量有五十万石。”
五十万石,放在后世也就五万吨,可以说小到不能再小的数字,可是在如今却是一个天文数字。根据康熙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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