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着怎么在这件事中得到最大的利益。
一边想着,满丕一边试探道:“若是如此,本官也当为皇上分忧才是,否则岂非枉顾时代国恩?只是这如何做,却还需要先生示下。”
郑显时心里叹了口气,这位大人是真是啥都想咬上一口,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局面!
表面上看来,清廷对地方实力派是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可对于地方督抚而言绝非如此,二者之间摩擦的力量之大,是完全有能力将几位督抚送进牢房的,若非真正有本事有实权的人,岂敢轻易掺和?
想到这里,郑显时只好苦苦劝道:“大人,此时内里凶险,实在不宜过于深入啊!大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岂能为了这点利益置身家性命于不顾!”
满丕此时却呵呵一笑,“先生多虑了,于本官而言,所谋求者不过是天恩圣眷,若是能够借此机会成就一番事业,纵使受点委屈,可在皇上心里肯定也会不一样了。”
话说到这一步,郑显时自然是无话可说,只好强打起精神来,低声道:“若是大人有心为朝廷分忧,可千万记住三点!”
满丕笑呵呵的应了,只是内心是怎么想,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一,决不可为难湖广的在册官员将领及亲属,这些人虽然位卑言微,可毕竟是一个庞大的群体,又互相联结,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乱起,便成大人之过。”
满丕仔细想了想,心里觉得也是这么个理,毕竟自己手下当差的那些人,也都属于这一个群体,若是得罪了他们,怕是什么事情都难做了,因此便点点头,表示认可。
“二,决不可过于打压大商大族,他们往往根基深厚,而且背景通天,因此对这些人也不可过于苛刻,否则一旦成反扑之势,也会引来许多麻烦。”
满丕内心有些不愿,道:“可此次圣上明旨严禁开矿,而那些私矿的背后,都是这些大商大族,若是不打压这些人,又如何能谈得上为皇上分忧?”
郑显时心知对方已经钻进钱眼里出不来了,便叹道:“若是大人执意如此,老夫也不用再说这第三点了。只是,如今老夫已经年迈,还有家中老母需要侍奉,还请大人恩准老夫卸去这幕僚一职,回乡尽孝吧。”满腔的凄凉,却是再也难以掩盖。
满丕故作姿态,“先生怎出此言?若先生弃本官而去,将来本官又该如何行事?”
郑显时心知对方毫无诚意,也不再去顾忌,低声道:“大人简在帝心,颇得圣上青眼,将来纵使有些坎坷,想来也会无事,必将青云直上。还请恕老夫年迈,回乡侍母了。”
满丕一听此话也不再盛情挽留,只是临行前又赠给了郑显时白银三百里,以供川资之用。
不过就在郑显时走后,满丕却延请了另一位文士作为幕僚,此人名为杜秀夫,才名虽然不显,却是个善于捞财的好手,二人原本就相识已久,如今更是如遇知己,想着该如何切分湖广这块肥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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