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菜鸡。”
老者直接给她一暴栗，“没大没小，还敢编排起你的师长了。你可以说为师虚，绝不可以说我菜。”
姜与乐直接全身挂在老者腿上，将脸泪鼻涕糊他一腿，声音哑哑的让他把师兄师姐全叫来。
老者给她变出之前藏在梧桐树下的桃花酿，故作轻松道，“现在知道为师为什么不让你下山了？都说了你道心不诚，让你缓几年，结果你嘞，还敢离家出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姜与乐接过酒紧紧抱在怀中撇撇嘴，“可我觉得自己没做错啊。”
老者将手搭在他的肩上，重重一拍，语重心长也万般无奈道，“你可是我的徒弟，当然没错。不过这不是你的道心，天下大同是师门的道心，可是不适合你。”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况且你太嚣张了，‘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所以你该骂。”
“嘿嘿～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不过这么牛的我竟然嗝屁了！真是可惜了我一身本领没法为师门之崛起而奋斗！”说完开始捂脸假哭起来，老者弹了弹她的脑袋。
“你知道的，你还活着。”老者的轮廓逐渐变的模糊不清，那双眼却清明如月，照耀着少女。
“让你一个人担了那么久，辛苦了。”
那个一直躲在师兄师姐们身后的爱哭包，如今也可以独当一面了啊。
姜与乐双目微闭，眉心微蹙，那个蓬莱船员眼中无比伟岸的身影，此刻显得如此单薄无力。
溪风吹却白云去，添得他山一抹青。
“我时间不多了，你要想知道真相，就去找红色路标，就是这样子的红色砖头。”
“你的灵力也不用担心，年纪轻轻也要懂什么叫厚积薄发。”
“这些东西给你用来渡劫，至于眼睛嘛，你这狗眼不要也罢，免得被花花世界迷了眼。”
姜与乐直接奋起暴打老人，一点尊老爱幼的良好品德都没有，还边打边掏对方的口袋看还有没有法器。
老者任由她胡来，摸着她的头缓缓问道，“我要走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姜与乐无数的提问都哽在喉咙，一时竟不知道先问哪个好，最后只能喏喏问道，“。。。我还回的去吗？”
老者温润洪亮的声音逐渐消散，只留下一句
“心无所执，自在一生。”
……
“那师兄和李寡妇的事成了吗？”
……一片沉默
“喂！理理我啊！”
……
…
突然老者又从白烟中出现，贴在她耳边就和她说，“……没有！我就和你说你别告诉别人啊，那李寡妇和隔壁剑修那小子在一起了。你师兄哭的那叫个肝肠寸断啊。”
“当然，那李寡妇也不简单，被外世的人夺舍啦！带着坨白团就嚣张的念叨，这一次自己势必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噫～就你师兄个傻帽看不出来。”
“还有你四师姐其实是皇城的真郡主，你死后她就被皇室找了回去。结果那个摄政王爱上了假郡主！又是一出狗血的戏码。”
姜与乐听的津津有味，完全不担心这位四师姐，就她的性子受委屈了直接起兵造反，那是不是自己就能进皇家陵墓了，想想还有些激动。
“你等我撰写完他们的爱恨情仇的话本子，梦里给你托一本过来。”
不愧是师徒的，两人一起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等到姜与乐离开了识海，老者孤零零的待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逐渐消散，眼神无限苍凉，唯独那眼神依旧缱绻。
他的小徒弟本该是无拘无束的风，在时光里轻盈的走，但却过于贪图那温和的夜了。
大胆往前走吧，不要回头。
这儿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而我也快没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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