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碎肉。
刘藩府中的老弱残兵,郗僧施亦未曾放过。
这人怕是又在修炼尸仙教的邪魔功法。
张小玄来到之前居住的小院里,房中空寂无人,紫青双剑斜斜落在铺榻之下。
之前情况危急,他被朱大力等人直接带走。紫青双剑落在了刘藩府中。如今见紫青双剑未曾被人收走,松了口气。
张小玄取回宝剑,负于背后。悄默出了刘府,往台城而去。
刘藩被俘虏后,傅弘之当场便欲为刘道规报仇雪恨,杀之而后快。却为王镇恶所阻。
太尉有令,刘藩必须押送至太尉府由刘裕处置。
傅弘之只好压抑满腔怒火,将刘藩押送台城太尉府。
张小玄一路行往台城。遇有巡逻兵士阻拦,便出示燕归堂令牌,畅通无阻,直抵台城。
太尉府中设有地牢,有专司看管之吏。
牢中之人多是临时关押几日。之后自会转给有司审判定罪。
今日牢中关进了重犯,看管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严禁出入。
平日看管地牢的几个小吏,战战兢兢的候在牢门之外。这里密密麻麻站满了顶盔带甲的兵丁。
太尉刘裕带来了陛下圣旨,正在地牢之中与那重犯会面。
“刘藩,你兄弟二人跟随我多年。我可曾少记你们功劳?”刘裕一字一句问道。
小吏为他备了个有软垫的方椅,刘裕端坐于上。
刘藩盘膝困坐囚牢之中,默然片刻道:“不曾!太尉常将自身功劳分记于我等头上。”
“好,你还记得。那我可曾少分你们金银?”刘裕又问。
“不曾!太尉对属下常一掷千金,金银财宝多分润诸将。”刘藩再答。
“那可曾有负你们?”
“不曾!太尉对我等情深义重!”
“我刘裕可曾分裂北府?可曾有负北府威名?可曾祸国殃民?”刘裕接连三问。
“太尉顾全大局,匡扶晋室,北伐南燕,令北府威名日盛!”刘藩诚挚道。
“嘭”的一声巨响,刘裕右手重重拍打在椅身上,霍然立起,暴怒喝道:“那你们兄弟为何要叛我!”
木椅破碎,轰然倒地。
地牢之中一阵沉寂。几息之后,刘藩忽笑道:“太尉昔日对尚书仆射谢混恩重如山,谢混又为何要叛太尉?太尉何必明知故问。”
谢混为何背叛他,刘裕心中自是清楚。
当年孙恩之乱时,谢混之父谢琰和刘牢之二人平乱,屡战屡胜后,谢琰轻敌冒进,终致大败。
谢琰在逃亡途中又不恤兵士,部将张猛联合诸将反叛。谢琰被害了性命。谢琰的两个儿子谢肇和谢峻亦同时遇害。
刘裕当时正在刘牢之麾下,左里之战大捷,擒来了张猛。刘裕将之送与谢混为礼。
谢混为给父兄报仇,竟剖开张猛胸膛,生食其肝脏。
刘裕算是为谢混报了父兄之仇。谢混自是十分感激,自请入刘裕麾下为谋士。
孰料,日月有变,风云难测。谢混也好,刘藩、刘毅也罢,最终都叛了刘裕。
“太尉欲做曹孟德,而不是车骑将军谢玄,我等只好作那董承、王子服。道不同不相为谋。”刘藩幽幽道。
今时道已不同,只好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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