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叙眉头蹙起,难得耐心解释:“蜂蜜水,头不疼?”
“疼死我算了,我才不信你有这么好心。”她警惕地说。
以师云意对他的了解,贺一叙这人阴刻沉郁,耐性极其短暂。对任何事情都是游刃有余的态度,除非是他势在必得的东西,才有资格让他分出宝贵时间谋算。
就拿她来说吧,俩人认识十来年了。打从第一次跟在哥哥身后见到他时,师云意就对这个漂亮英气十足的大哥哥吸引,时常强赖在他身边。
现在想起来,都怪美色误人,她这个顶级颜狗被美色绊倒,还真是半分怨不得别人。
贺一叙嗤笑一声,随后一手拎住师云意的后颈,另一只手把蜂蜜水递到她唇边,迫她喝了几大口。
她险些被呛到,在他退开后轻咳了几声,眼中也随即噙了水雾,小脾气成功点爆。
“贺一叙!!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分手!分手了你懂吗?你这样算怎么回事儿?你知道违背妇女意愿强行发生关系属于性侵害吗?我要告你!!”
“你去,你最好说清楚我是怎么侵害你的,”他搁下杯子,难得好心替她顺了顺背,“还是说,需要我帮你情景再现一遍?嗯?没记错警方应该需要这个流程。”
师云意“啪”地一下打开他的手,有点被气笑了,“贺一叙!!你是畜牲吗?”
“嗯,我也没说我不是。”他一本正经地答复。
“你……”
贺一叙看她吃瘪,抿了抿唇,笑道:“我什么?再说你昨晚不是很舒服?反应比……”回忆起昨晚她的娇软,他眼眸再一次暗沉,“小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是翻脸不认账了?”
“贺一叙!!!”
师云意气得抄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我喝醉了,你占我便宜就算了,你还绑我!”
“我要不绑你,你那爪子能把我挠烂,你看看我这儿让你挠的?”说着他侧头露出颈后的挠痕,随后又解了睡袍露出肩胛骨让她看,“还有这儿。”
大片掐青、挠痕闯入视线,师云意噎了一下,随后看了看自己新做的加长美甲,脸色倏地红了。她一脸不想承认自己的“勇猛”,狡辩道:
“我不是,我没有,你休想赖我。你肉这么硬,我怎么挠得动?二哥是想碰瓷吗?我还没说你刮坏了我的指甲呢!”
小姑娘倒打一耙的本事他领教过无数次,他俯身与她平视,往日沉郁阴鸷的眼眸此刻尽显玩笑,“原来意意也知道我很硬?怪不得昨晚水那么……”
多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师云意一个巴掌甩上来了,她翻了个白眼就差怒吼了。她抬眸瞪着他:
“贺一叙!!你是狗啊?!”
骂来骂去不是畜牲就是狗,十几年都是如此,也没见她换个词儿。
大抵是不想把她气急了,狗男人本狗难得大发慈悲,换了个语气,嗓音又低又哑地轻笑了声:
“嗯,我是。你还起不起了,这么有力气吵架,不饿吗?”
习惯了他总是高高在上沉冷阴刻,突然这么温,呸!什么温和?都是假象。她身体怔了怔,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正想问问他是不是被夺舍了,就听见他说:
“别这么看着我。”
师云意:“嗯?”
“会忍不住接着要你。”
多余担心了,没被夺舍,还是这么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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