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深如墨,贺家老宅是三栋并排的别墅组成,最左边是贺家大房贺建平一家住的,中间的大宅是贺老爷子住的,右边朝里那栋住的则是二房贺建安一家。
贺一叙回来时,厅里灯火通明,小妹贺诗琪陪着妈妈唐怡岚在客厅看电视,不知看到什么有趣的节目,笑声不断。冷不丁瞥见他的身影,笑容僵住了。
“哥......,哥你回来了!”贺诗琪向来怵他,每次看见那张臭脸就慌得很。
贺一叙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随后喊了一声名义上的妈妈。
唐怡岚倒没什么,她这人聪明的很,毕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利益为先,所以从小待他还算和气,“回来啦!你爸在书房等你。”
“好。”贺一叙转身往书房而去。
没几分钟,书房传来贺建平暴跳如雷的骂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贺一叙嗤了一声,漆黑狭长的眸子冷若寒霜,语气也没什么温度,“您这话说的,我又是哪儿不如您意了?”
一听这个态度,贺建平就生气,“师家小丫头片子那儿不行,你就赶紧先见见宋家丫头,沈家丫头也可以。”
“我可告诉你,贺明城下周要与徐家订婚,订婚结束就会领证。老二又得了5%股权,这对我们情况很不利。”
贺一叙不甚在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只在贺建平说出让他与别人联姻时,略带讥嘲地说了句,“我是你养的鸭吗?”
还得卖身去争权?
这话一出,贺建平愣了几秒,随后抄起桌上的茶盏砸向地上,茶杯碎裂,茶渍四溅。
“混账玩意儿。”
“你说的什么话?”
贺建平显然气狠了,但他也知道这个儿子离经叛道,性格别扭,只得点明利害,“你爷爷说不定就是这两个月的事情,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联洋落入二房手里?”
大房和二房相争多年,归根结底还是老爷子偏心导致,老人无德则兄弟不睦。但话说回来,毕竟不是一个妈生的,贺建平是贺党华与原配妻子生的独子,当年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什么感情。
原配妻子生下贺建平后没几年就生病去世,这时候贺党华风光迎娶了初恋罗氏进门,相继生下了贺建安、贺望舒兄妹俩。老爷子本来就偏心,再加上人家一母同胞亲兄妹当然同仇敌忾,单枪匹马的长房一直处于劣势。
贺一叙没有应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甚至茶杯砸过来的时候都不曾闪躲一下。
书房气氛窒了一瞬。
片刻后,贺一叙转身抬步往外走。
“你去哪儿?”
贺一叙脚步顿住,说道,“不是要儿媳妇?我现在就追去。”
当晚,私人飞机在停机坪待命,三个小时后贺一叙安排完工作,登机起飞。
*
纽约,晚上7点,林肯艺术中心。
巨大的玻璃彩绘拱窗透出缤纷辉煌的水晶吊灯,几幅世界名画悬挂其中,莱茵石灯柱在水晶吊灯辉映下明光璀璨。
今晚的纽约州立剧院高朋满座,师云意和师亦扬踩着点儿到,找到位置后坐下没多久,厅内的灯就开始暗了,要开始了。
随着古典优雅的圆舞曲悠扬轻吟,幕布缓缓展开,舞台上的聚光灯聚焦在一个体态轻盈、动作优雅、肤如凝雪的东方女人身上。
犹如黑夜下自由畅游在湖面上的黑天鹅,随着悠扬的音乐声,踩着每一个节点起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无与伦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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