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每天记得喝,药浴也要泡。几日要施一次针,切忌大喜大悲,你那心脉再来几次,可就受不住了。你可是老夫十九年的心血,可莫死在老夫前面了!”说罢,便一甩袖离开了。
顾听桉看着老人怒走的身影,眸中却是闪过淡淡的笑意。他虽嘴巴硬,却比任何人都在意他的生死。
只是,真不知道他如此暴躁的性子是如何练就这一身医术的。
这问题可真是困扰了顾听桉十九年。
只是,他已一年多未发过病了,就在所有人都觉得此病已快养好时,它为何独独在那时重发了?仅仅是因为他少喝了一次药吗?
可是老人并未提及其他原因,这也让顾听桉有些疑惑,当真是偶然吗?
再次躺回榻上,顾听桉看着桌旁放着的桃木簪,将其握在手中,又轻轻闭上了眸。那张白玉般的面庞很是寡淡,只是脑中却闪过了女子清癯的身影。
自十岁那年小小年纪便清骨风华的女子,长成了如今冷清内敛、平静博学的女先生。只是后来那先生手中的笔化成了利刃,挥墨成血,那血似乎一下就溅进了顾听桉的瞳孔,让顾听桉心间一震。
那时的江晏栖不同于往日平静淡雅的模样,殷红的鲜血勾勒出她的绝艳,素净的青衣漾出一抹明媚,如白纸上晕出红霞。是带刺的玫瑰,孤傲而危险。
可是顾听桉无力去欣赏这种美,他心中只觉得,这样的人手中不该染血。
悸动……连绵的悸动缓缓绕着顾听桉的隐隐疼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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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琼珶〔dì〕: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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