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奚打量着顾听桉,轻笑了一声,嗓音慵懒清澈,“良家清倌,宴桉哥哥真有情调。”
顾听桉反唇相讥,“瞎子乞丐,宴昔弟弟病得不轻。”
沈槐奚也不在意,轻声道:“那日,宴昔本想自行离开太学,多亏了先生,执意要学生留下,否则也见不到宴桉哥哥这般的妖冶美人了。”
顾听桉从没见过这般茶香四溢的男子,后他只低笑一声,“太学外,先生翻了宴桉牌子,细品后,觉得宴桉才华横溢,这才将宴桉推荐给墨老。真该感谢先生知遇之恩,否则也见不到宴昔弟弟这般落魄柔弱的男子了。”
沈槐奚清隽的容色不起波澜,他轻笑,“先生的确渊清玉絜,配那风华绝代的状元郎方好。”
听到此话,顾听桉眉眼一凉,嗓音清寒慵懒,“区区状元郎,高攀了。”
沈槐奚眸色清澈无辜,“倒也比探花郎强上几分。”
顾听桉淡淡一笑,那红衣便似生了花,惊才绝艳,“探花郎貌美。”
沈槐奚轻轻咬牙,却是漾开一抹笑,“以色侍人,下贱。”
顾听桉轻瞥沈槐奚一眼,淡淡道:“貌丑无颜,脏眼。”
顾听桉可非昧着良心说话,在他眼里,沈槐奚的眉眼便是越看越讨厌,装。
两人就这般斗了很久,直到江晏栖离开太学,路过他们。
“先生,宴昔很丑吗?”
沈槐奚扑上来拉住江晏栖衣袖,只轻轻垂眸,却已是面若玉岭之溪,色如春华之露。
江晏栖淡淡道:“宴昔不丑。”
“那先生觉得宴桉呢?”
江晏栖看了一眼顾听桉,淡淡道:“也不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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