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皮直打架。在她又要睡去时,一声尖利惊呼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胡仙仙迅速披上一件旧衫子往二楼客房跑去,在潘宗强门口看到他同来的妖娆女子在哭叫:”快让老爷的人上来啊,老爷半夜发急病昏『迷』不醒了。”
胡仙仙冲进房里,潘宗强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她赶紧『摸』他心跳脉搏,还好心跳未停。
潘宗强带的仆从都上楼来了,其他客人也有出来看热闹的,也有闭门不出的。
程浩风慢悠悠的踱进房间,挺无所谓地说:”人只是昏过去了,又没死,你哭什么?找个郎中瞧瞧就是。”
那妖娆女子尖声哭喊道:”你们巴不得我家老爷死,是不是?我家老爷要有个好歹就是你们鸿宾楼招待不周才让他发病的!都怪你们!”
胡仙仙愁眉苦脸的望着这个脸上脂粉与泪水鼻涕都混作一团的女人,低声下气地劝道:”夫人,你别气,先找个郎中来看看才是。”
那姓高的疤脸汉子却说:”等郎中请来只怕人就没救了,还是快抬去医馆,省了来回跑的时间。”
那女子擦了泪,似乎很认可他的建议,”直接抬去医馆倒好,可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怎知道哪里有好大夫?”
那两个鱼贩有一个说:”我们知道,就在东阜街。夫人,你给几文带路的钱我就带你们去。”
那女子拿出半吊钱得了救星似的催促说:”快,快,救活了老爷还有更多钱。”这样一来,那两个鱼贩引路,六个仆从轮番抬着潘宗强便往外走了。
程浩风让被吵醒的二胖他们都去睡,自己和胡仙仙沉默的守在门口。
过了半个时辰,一个鱼贩急急的跑回来嚷道:”可算救过来了。潘老爷说不回这儿住啦,叫我回来帮他牵马驼行李。”
胡仙仙呆呆的问:”不在这儿住了?”
那高氏兄弟已经起床来到大堂,接口说着:”他还敢在这儿住啊?差点把命都丢了。我们也早些去城门那儿等着开城门吧,不敢在这店里呆久了。”
胡仙仙”哦”了一声,”两位客官慢走。”
程浩风冷眼看他们离去,忽然拉住胡仙仙的手说:”你让二胖起来看店,我们去追绑匪。”
胡仙仙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她还是高声喊来了二胖。二胖一出来,程浩风挟着她的腰就往外纵跃而去。
二胖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自言自语咕哝着,”我是在做梦!我以为起来了,其实还在梦里睡着?……嗯……在做梦……”
胡仙仙被他一路挟在腋下,不一会儿就到了北门一处废屋。
她被他一放开就觉头晕目眩,”神仙不都是御风而行吗?你怎么跟猴子似的又蹦又跳?”
程浩风没好气的说:”我是因私事下凡,只能用一成法力。你别『乱』说话,跟紧我,我让你看看这世间险恶,看你还眷不眷恋人间。”
胡仙仙随他进了一间破屋,一进去就听见”唔唔”的怪声,她吓得往他身边一靠。
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别怕,这是人被堵住嘴发出的声音。应该是潘老爷被他们下了『迷』魂『药』又绑来此处。我先前就觉得那高氏兄弟是尾随潘老爷来的,所以我在潘老爷头顶洒了些蜜蜡粉,好追查。”
胡仙仙恍然大悟地应着,”我说你怎么让灯笼在他头顶上转呢?还有那两个鱼贩也是绑匪同伙对不对?我先前都没反应过来,取行李马匹也该是潘老爷的仆从来取呀,怎么会让外人来?”
程浩风趁她说话时松开她的手,点亮火折子。在火光映照下他们看到面前正是个麻袋,麻袋中有活物蠕动。
他把火折子交给胡仙仙,打开麻袋,一个人滚了出来。他们仔细一看,那人却不是潘老爷而是那个被他们认定为绑匪的高个疤脸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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