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宣就是个又臭又烂的硬骨头。”她看着司马宣,狠声说道:“你要做硬骨头,我就依你,我先杀了你们兄弟二人,你的孩子还有天璇门所有人今夜都将死于我的剑下。”
鄢玉儿的脸越发鬼魅恐怖。
不愧是洛阳城桃色杀人魔。
司马宣急道:“你休要伤害其他人!”
鄢玉儿道:“不妨告诉你,此刻我的人已经将你天璇门上上下下全部控制。”
司马宣大惊不已。
但是他知道,鄢玉儿所说绝非虚言。
他觉得鄢玉儿身后一定有个巨大黑手。
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
见此情形,司马彦悔恨已迟,心碎不已,倘若不是自己暗下毒手,兄长断然不会被鄢玉儿所制。
他泪水又再度滚了下来。
恼恨自己怎么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而对兄长暗下毒手,导致今夜整个天璇门陷入困境。
如果鄢玉儿拿自己要挟,如父亲般疼爱自己的大哥定会被她所制,是以整个天璇门,乃至青衣帮都会遭受磨难。
司马彦愤怒与悔恨一同在心底冲出。
忽然他心一横,大声说道:“大哥,我对不起你!” 说着,他顺着鄢玉儿的剑直接划破咽喉,未及众人反应过来,司马彦已献血飞洒,身子倒地,气绝而亡。
鄢玉儿与司马宣都大惊不已。
司马宣心痛万分,大声唤道:“二弟——”他扑了过去,抱着司马彦大声呼喊,只是再无回应。
司马宣两眼含泪,心如刀绞,怒火中烧,这一切全由那女子所起。
他趁鄢玉儿惊愕之际,忙挥动拳头朝其运功而去,鄢玉儿未及反应,拳风震伤她的胸口,她觉得胸口一闷,险些倒地,她立刻将长剑拄在地上,撑住身子。
司马宣两拳再度使来,鄢玉儿挥剑相迎,一时间铁拳与长剑舞动生风,山石崩裂。
鄢玉儿显然被方才司马宣拳风所伤。
而司马宣因被司马彦击中后背,伤及内脏,尽管此刻已恢复五成,但伤势太重,脚步与掌拳也逐渐吃力。
但五行通背拳终究太过威猛。
鄢玉儿飞身而起,跃到院墙外面,意欲逃离,司马宣担心家里老小的安危和下落便紧追而去。鄢玉儿挥动桃花长剑,直直刺向司马宣,司马宣身形极快,赤手空拳,以敌利剑。
此刻他的愤怒与痛恨全在拳头间,拳头如铁,破山碎石,鄢玉儿虽然手持武器,却出剑越发吃力,已被司马宣逼退好几步,眼见即将跌倒,忽然她长袖一挥,几枚桃花花瓣发射而出,如流星般飞入司马宣胸前。
“暗器!”司马宣眼疾身快,闪身躲过,桃花花瓣形状的暗器射入一旁的巨树之上,只闻“嘭嘭”两声,巨树瞬间被拦腰斩断,轰然倒地。
司马宣重拳一挥,铁拳虎虎生风,鄢玉儿眨眼之间已被司马宣击倒在地。
“住手!”鄢玉儿大喝一声,她用衣袖擦拭着嘴角被司马宣震伤而流的血迹,要挟着司马宣,道:“我若被你打死,你就永远见不到你家里人了。”
司马宣喝问道:“我天璇门的人此刻在何处?”
鄢玉儿哈哈大笑,面色毫不畏惧。
显然她有把柄在手,知道司马宣投鼠忌器。
鄢玉儿用手在嘴巴上吹了一声口哨,哨声划破天际。
忽然听得一阵脚步响动,数十名白衣女子控制着数十人走了过来,他们皆尽被刀剑所制,不敢动弹。
被控制的数十人皆是天璇门的人。
“爹!”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大声唤道。
他声音洪亮,清脆有力,毫不畏惧。
那孩子的后面是个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手中的剑抵在孩子的脖子上。
“朗也!”司马宣又惊又喜。
“怎么样?司马宣?”鄢玉儿得意地说道:“此刻用你天璇门上上下下交换青玉片又如何?”
司马宣虽气愤不已,却昂首斩钉截铁道:“你可知道,老夫是青衣帮带玉使者,既是带玉使者,便要知我自己的使命,我可死,我司马氏一族可死,青玉片不可失。”
司马宣此言振聋发聩,令人敬仰。
“爹,说得好,不愧是天璇门带玉使者,朗也来世还做你的孩儿!”那孩子仰慕的看着司马宣,字字句句清脆响亮,语声坚决。
被控制的数十个天璇门的人亦都附和赞成。
司马宣颇感欣慰。
他知道此次虽死无憾。
鄢玉儿一时怒不可遏。
她明白司马宣确实是个顶天立地的硬骨头。
也知道今天要想让司马宣自己交出青玉片显然是不可能的。
“好,你既然如此说,我就成全你!”说着,便下令要杀死所有人。
正在这时,忽见一个黑影迅速飘来,未及众人反应,黑影已在控制所有天璇门上小的白衣女子间飘飞游走,眨眼之际,只听得“啊”的数声,白衣女子们皆尽被黑影穴道所制,不得动弹。
那黑影速度之快,快如闪电,身形之妙,妙似飞燕。
人们尚在惊讶之时,才见那黑影飘然落地,此人浑身上下黑色夜行衣装扮,整个面部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除了一袭黑衣外,在他手上的一支翡翠白玉箫也颇为醒目。
黑衣人看着司马宣,关切道:司马舵主,你有无大碍?”
司马宣虽不识得此黑衣人,但其救天璇门于危难之间,心里却甚是感激,忙摇头道:“我无事。”抱拳道:“多谢少侠搭救。”说着,司马宣便立刻与天璇门之人站在了一起,他的儿子司马朗也紧紧抓住司马宣之手,静观眼前之变。
黑衣人抱拳大声道:“司马舵主不愧为青衣帮带玉使者,令人敬佩。”忽而他又挥动手中玉箫指向鄢玉儿,道:“想必你就是洛阳城让人闻风丧胆的桃色杀人魔?”
刚才黑衣人的身手令鄢玉儿惊讶万分,她知道这黑衣人非但武功异常了得,轻功更是惊人,料定此人身手定在自己之上。
鄢玉儿没有正面回答黑衣人的问话,她一眼认出黑衣人手中之物,惊奇道:“翡翠白玉箫?”
黑衣人道:“好眼力!”
鄢玉儿奇道:“你是何人?”
那黑衣人说:“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你在洛阳城多番设局,以美色迷惑人心,只为寻得青玉片,倒是你究竟受何人指使?”
鄢玉儿冷笑一声,说:“岂止青玉片,翡翠白玉箫亦是我欲得之物,只可惜你没能被我美色所动。”
说话之际,仿佛又于瞬间变回了先前千娇百媚的桃花阁头牌妓女鄢玉儿。
黑衣人看着鄢玉儿,冷哼一声,道:“我早知你非一般妓女,桃花阁也非寻常青楼。”黑衣人继续问道:“你们到底是谁?受何人指使?”
鄢玉儿不屑道:“既然你我都不知彼此身份,你又何必多问!”说着,便欲飞身闯离出去,哪料黑衣人挥手拦住,道:“休想逃走!”
鄢玉儿挥动长剑欲刺向黑衣人,黑衣人以箫为剑迎了过去,眨眼之间又是剑花飞舞,白箫挥动生风,与长剑相斗,毫不逊色。
只是鄢玉儿方才已受重伤,再加上此刻黑衣人身手着实厉害,她身体已然不支,出剑愈发吃力,片刻之间她的长剑被黑衣人一掌震飞出去。
鄢玉儿亦被黑衣人踢倒在地。
黑衣人以箫指向鄢玉儿,问道:“你到底是谁?”
司马宣也质问道:“你们到底受何人指使?”
鄢玉儿尚未及说话,只闻“咻咻”两声,几枚银针如闪电般袭来,直直插进鄢玉儿的胸口。
鄢玉儿惊愕不已,瞬间倒地不起,气绝身亡。
而其他数十名白衣女子亦个个被银针摄入咽喉,齐齐倒下,齐齐毙命。
众人大惊不已。
黑衣人迅速朝方才银针发射处追去,身影如鬼魅,如幽灵,快速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
夜更深。
风更冷。
天将放亮,月已西沉
寒风料峭中,洛阳城郊闻名遐迩的温柔之乡桃花阁此刻也已在一片火海之中,慢慢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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