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走出来:“哎呀,士雷,咱可有好几年没见面了。”
傅士雷深情地说:“可不是吗,七年没见面了,徐老师,您怎么还是老样子,放假了也不休息。”
徐老师表情严肃起来:“咱这儿的教育条件本来就差,再不给孩子们补补课,哪能考出好成绩呀?”
“可您也得注意身体,不能总这样操劳,毕竟您都这么大年纪了。”傅士雷关切地说。
“没事,你看我这不挺好的吗?看到像你这样的学生考出去,我就打心眼儿里高兴。就算累点,也值得。”
“徐老师,现在城里给学生补课都兴收费,那叫家教,您怎么不收点呢?”
“那可不行!”徐老师板起面孔说,“老师给学生讲课,让学生学会知识是职责所在,是天经地义的,怎么能收费呢?那样的事情我可不干!”
傅士雷深知徐老师的为人,一看他郑重的表情,便不再多说。
分手的时候,傅士雷一再嘱咐徐老师要注意身体,徐老师也叮嘱傅士雷工作要上进,要做出成绩来,千万不要做有损人格的事。傅士雷答应着,和徐老师依依惜别。
夜里,看着窗外闪烁的繁星,傅士雷陷入了沉思:徐老师是一个工作非常投入的人,几十年辛辛苦苦,为了学生不惜搭上自己的业余时间,他图的到底是什么?每月的工资勉强能养家糊口,他却不见钱眼开,这样的日子难道他很满足?他就不琢磨着赚点钱改善一下自己拮据的生活?那是怎样的一辆车!那是怎样的一个人!那是怎样的一种境界……
“只有这样的老师才能得到学生的真正爱戴吧!”他这样想着,徐老师瘦小的身躯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高大。
假期的最后一天,傅士雷要回单位了。母亲把豆子、大米、青玉米和熬好的鱼装入各个袋子里,又把秋冬的衣服捆在一个包裹里,让他背上,大哥骑自行车把他送到公路上去坐公共汽车。快拐弯时,傅士雷回头,看见母亲仍站在家门前,佝偻着身子,远远地望着他。这情景是那么地熟悉,上大学时,每次从家里返回学校,母亲也是这样目送他;这情景又是那么难以忘怀,每次想起母亲,这个境头都会在他眼前清晰地浮现,让他心痛,给他温暖,甚至这个影像一直印在他的心里,成为他遇挫愈坚的不竭动力。
辗转回到临港镇,回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傅士雷那暂时平静的心又燃烧起来。徐老师的鼓励,家人的关心,使他有信心让临港镇的环境越变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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