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边;要是一直等下去,这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决,到头来要是耽误了,金市长肯定怪罪自己。
想来想去,他决定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决。他找来田总和牛总,先跟他们客套了一番,说合作了那么长时间,大家都非常愉快,以后市容委有什么工程都要优先考虑他俩,二人听了非常高兴。临走的时候,傅士雷问他们能不能通过关系,搞到吊车和卡车。这两个都是明白人,听得出傅士雷这是在拿话点他们,如果搞不到吊车和卡车,他们以后就别想拿到市容委的工程了。于是二人满口答应,各走各的路子,去找车了。毕竟他们在临港干了那么多年,确实有着很广的人脉,只半天功夫,车辆就已联系到位。傅士雷很高兴,马上集合所有干活儿人员进行详细布置,强调要保证工期,保证树的成活率。
就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移树运动拉开了帷幕。一棵棵擎天巨树从它们扎根了上百年的土地上被硬生生挖了出来,经过一路颠簸,栽在一片陌生而贫瘠的土壤中,它们没有权利选择,没有办法抗争,只能服从,服从于领导的决策,服从于人们的利益。在这里,它们已不再是生命,而是商品。虽然它们也有不舍,不舍于那片肥沃的土地,不舍于它们所护囿的万千生灵,但它们只能面对现实,默默承受。它们知道,它们命中注定有一些成员会因水土不服而死去,它们也知道,它们曾经扎根的那片土地也会因水土流失而贫瘠,但它们是商品,要遵从于买方卖方的意志,这是流泪、流血甚至死亡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这是树的悲哀,更是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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