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的算计和不断的烦恼搞得傅士雷身心俱疲,他这才想起来,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洗浴中心了。这天,他让一个老板请他吃了一顿大餐,酒足饭饱之后,来到大富豪洗浴中心。令他想不到的是,梁思燕竟然回来了,这让他烦躁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做足疗时,傅士雷一边感受着久违的温馨,一边和梁思燕聊家常,可梁思燕却总是心不在焉,说起话来常常是前言不搭后语。傅士雷很奇怪,以前梁思燕可是非常开朗活泼、善解人意的,自己每次来都能得到双重的享受,既减轻了身体的疲劳,又放松了心理的压力,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前,傅士雷从未对梁思燕发过脾气,可最近由于在肖嘉怡那儿受了冷落,正无处发泄,所以就把气撒在了梁思燕身上。他猛地把脚从梁思燕手中抽出来,坐直了身子,怒斥道:“我是来做足疗的,不是来找气受的,你耷拉着个苦瓜脸,给谁看哪?”
梁思燕吓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傅士雷是脾气最好的一位客人,从来没对她发过火,今天突然这么一闹,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惊恐地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呆坐在小板凳上不敢说话。
“你傻了,怎么不说话!告诉你,我是来消费的,不差你钱,你凭什么对我爱搭不理的!”傅士雷嘴里数落着梁思燕,可脑海中闪过的却是肖嘉怡冷若冰霜的面孔。
服务生循声过来,忙不迭地给傅士雷赔不是:“傅总,您别着急,如果她做得不好,我马上给您换一个。”
“不行,我就让她做,但别总给我哭丧着脸,这样的脸色我受够了。”
“傅总,我替她跟您解释一下,前些日子她家里出了点事,所以心情不太好,请您见谅。”服务生鞠躬致歉。
“谁家里没点事啊,就凭这个跟客人使脸色,那哪儿行啊!我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才来这里的,本来想放松一下,换个好心情,可这下心情更糟了,你说怎么办吧?”
“您消消气,我让她给您好好做。”服务生对梁思燕说,“三十二号,多用点心,给傅总好好做,都是老客户了,你要是用心,傅总也不会真跟你着急。”
梁思燕表情依旧,可眼角却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你瞧瞧,这是什么态度,我又没招她没惹她,怎么就跟我对上了!我倒要问问,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对我?”
梁思燕仍然没说话,她双唇紧闭,目光迟滞,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服务生见状,说:“傅总,我告诉您吧,这三十二号快要结婚了。”
“结婚?结婚高兴才对呀,怎么会是她这个样子?真是莫名其妙。”傅士雷气得差点笑出来。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这里面挺复杂。您也别问了,如果您不想换人,等过几天她心情好点您再来。她给您做了那么多次,我相信您一定不会跟她计较。前些日子她没回来,您不是连按摩都不做了吗?”服务生很会说话,既给梁思燕找了台阶,又给傅士雷戴了高帽儿,让他不好再发作。
“你放心吧,我不生气了,不过我确实挺关心她。”傅士雷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梁思燕,冲服务生说,“你先出去吧,我再跟她聊聊,保证不发火。”
服务生见傅士雷的语气确实和缓下来,就对梁思燕说:“你看,傅总都不生你的气了,你就跟傅总好好聊聊吧,别光想着自己那点破事,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服务生退了出去。
傅士雷看着还处在木讷之中的梁思燕,内心不由得升起一股怜悯之情。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举目无亲,再加上琐事缠身,自己一个大男人,还把无名之火发在她身上,真有些过分。想想自己刚来临港的时候,孤身一人,不也有一种身似浮萍、孤苦无助的感觉吗?
他冲梁思燕一笑:“燕子,刚才是我不对。我最近遇到一些烦心事,刚才不知怎的,就把火儿撒到你身上了,别生我的气,傅哥给你赔不是了。”
梁思燕抬头看了一眼傅士雷,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傅士雷爱怜地拍了拍床铺:“行了,我都向你道歉了,你就别委屈了。来,坐这儿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是委屈。”梁思燕终于开口了,“是心里实在太难受了。”
“什么事让你这么难受?”
“我真的要结婚了。”
“结婚不是大好事吗,为什么还难受?你看我,都离婚了,也没你那么难受。”
“咱俩的情况不一样。傅哥,跟你接触这么长时间,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就跟你念叨念叨吧。”
“你说,兴许我还能给你出点主意。”
“出主意就不用了,这件事已经定型了,跟你说说就是为了去去心病,省得憋在心里难受。”
“那你说吧,别憋在心里了。”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出来找工作是为了供弟弟妹妹上学吗?”
“记得,难道不是这回事?”
“弟弟和妹妹上学是真的,家里没钱供他们也是真的,只是借钱是有条件的。”
“借钱还有条件,到时还给他们不就行了吗?”
“没那么简单。那家借钱给我们,讲好了是不用还的,但前提是我必须嫁给他家的儿子。整件事情是这样的……”梁思燕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原来,梁思燕的父亲常年在当地的一个煤矿工作,干的是下层的体力活儿,没有任何防护措施,长年累月地就得了尘肺病,再也不能干重活了。这下,家里的经济支柱倒了,生活一下子陷入了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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