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梁思燕,傅士雷感觉头晕脑涨,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宿,头愈发疼得厉害,全身上下没有一个舒服的地方。他猜想是昨天晚上淋了雨,冻着了,就不再勉强起床,跟单位请了假,便一会儿睡一会儿醒地在床上折腾。
挺到下午,突然有人敲门,傅士雷强撑着从床上起来,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梁思燕!
傅士雷吃惊地问:“燕子,你怎么来了?”
“傅哥,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梁思燕关切地说。
“我不是告诉过你,在外边不要找我吗?让别人看见不好。”
“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因为我淋了雨,病成这样,我怎能不过来呢?你放心,没人看见我来。”
看着梁思燕满脸的关切之情,傅士雷不忍心再说她。梁思燕把头重脚轻的傅士雷扶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惊呼道:“哎呀!怎么这么烫,吃药了吗?”
“吃完了,都发了好几次汗了。”
“你怎么不去医院呢?”
“去什么医院哪!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去过医院,这种小病,吃点药忍一忍就好了,我没那么娇气。”
“你出了那么多汗,黏在身上,多难受啊。你等着,我给你擦擦。”
梁思燕到卫生间拿了条毛巾,浸在温水中揉了几下,拧个半干,给傅士雷擦完脸又擦脖子,之后是擦胳膊,等再要往下擦的时候,傅士雷难为情地说:“毛巾给我吧,剩下的我自己擦。”
梁思燕脸一红:“那好吧。你躺一天了,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碗面条去。”
说着,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一股家的味道就从厨房中飘散出来。
傅士雷闭上眼,用鼻子使劲儿探寻着那一阵阵诱人的香气。说也奇怪,这味道竟然和母亲在家做的一样,在傅士雷童年的印象中,自己生病的时候,母亲也是抓一把面给他做面条,那萦绕在鼻翼间的就是这样一种浓浓的亲情。
傅士雷做着深呼吸,尽情地享受着。忽然他想起一个问题,睁开眼,欠着身子冲厨房喊:“燕子,你是怎么知道我生病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家住这儿的?”
“是王总告诉我的。”厨房里传出梁思燕清脆的声音。
“王总,哪个王总?”傅士雷想了半天,也没猜出王总是谁。
“就是那年在洗浴中心外面劝架的那个王总,也就是嘉怡姐以前的老公。”
“王孝章!”傅士雷立刻警惕起来,“他怎么会告诉你我生病的事?”
梁思燕走过来,见傅士雷一脸狐疑,轻笑着说:“你紧张什么呀,人家王总挺好的,他下午去找我做足疗,无意中告诉我你生病了,我这才向他要了你的地址,过来看你。”
梁思燕转身又进了厨房。
“王孝章从来不做足疗,今天他怎么去做足疗了?况且他怎么会知道我生病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傅士雷脑子飞快地转着。虽然不知道王孝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正想着,又有人敲门。傅士雷刚想起床,梁思燕已经快步从厨房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你别动了,再着凉就更不容易好了,我去开门。”
房门打开,肖嘉怡站在那里。四目相对,梁思燕看着一脸错愕的肖嘉怡,说:“你是嘉怡姐吧,我见过你,傅哥也经常提起你。快进来吧,别站在那儿了。”
肖嘉怡盯着梁思燕,想了半天:“你是……那个小……那个按摩女?”
“对,就是我。”
“看来你们俩关系不一般哪!”肖嘉怡进了客厅。
“关系还可以,傅哥这个人很好,平时对我挺照顾的,这次我家里有事,还多亏他帮我呢!”
“是你父亲摔伤了,有人逼婚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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