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既然要买缂丝,那就应当知晓,若要制作一匹缂丝,便是三四年也是常事,
就算是我现在去买,也未必能够买到。”
赵华音微微一笑,
“吴氏世代传承织金缂丝技艺,怎么可能没有存货?”
“就算有存货,姑娘可知我与吴氏素无往来,未必买得来姑娘要的两匹织金缂丝。”
“若是严公子都办不到,那我相信别人更办不到。”
赵华音定定地看着严昭。
“况且,我会去求母亲,请秦太医来为令堂大人看诊,严公子可以放心去办事。”
严昭听到秦太医的名字,心里便已经做了决定。
“好,姑娘的话,我应了!”
“姑娘想让我什么时候出发?”
“严公子可以等秦太医来替令堂大人诊治过后再动身,届时公子也可放心些。”
严昭点点头,一脸郑重。
“有劳姑娘!”
严昭起身下了车,又向赵华音行了个礼才转身离开了。
“姑娘,咱们快些回府吧!”
严昭刚走,一直守在马车外面的点雪便上来禀报道,
“姑娘方才和严公子说话,奴婢不便打扰。守在巷子口的小厮来报,看见四皇子朝咱们府里去了。”
“他去我们府上干什么?”
赵华音秀眉微蹙。
燕歧治下的城防营除了统管京城防卫,还负责监督朝臣。
城防营不会轻易去朝臣家中,若是去了,这家必定要倒霉。
“回府!”
赵华音干脆地吩咐。
马车停在赵府门前,赵华音刚刚下车便看见一身黑甲的城防营侍卫守在门口。
赵华音顾不上其他,提起裙角便往大厅走去。
快步走到大厅,只见燕歧坐在主位上,正在喝茶。
赵尚书在一旁微笑着作陪。
燕歧看向提着裙角赶来的赵华音,眉头轻微一皱。
自己从天香楼出来,在回城防营的路上听了穆骁的禀报才决定来赵家的。
赵华音早就离开了,为何现在才回来,她去哪儿了?
赵华音不知燕歧心中所想,只见燕歧的神情越来越严肃,心中有些忐忑。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赵华音对燕歧的了解都来源于传闻中,有些怕他。
“音音,过来见过四皇子。”
赵尚书道。
“见过四殿下!”
赵华音听话地上前行礼。
燕歧见赵华音柔柔屈膝行礼的样子,心中的不愉已经散了大半。
“赵姑娘不必多礼!”
燕歧沉声道。
“今日过府,也是有事要向赵大人求证,正好赵姑娘来了,也一块儿认认人。”
说罢也不等二人说话便对穆骁吩咐,
“将人带进来!”
赵华音回过神来时便见一人被扔在了脚下。
“余莺儿?”
赵华音惊呼一声。
“此女今日在城防营外鬼鬼祟祟了半日,后来竟想在门口买通侍卫给牢里的人送东西。
值守的侍卫一拿到东西便立即来禀报。”
说罢燕歧从旁接过一物递过来,
“我的明月珏?”
赵华音惊愕出声,转而对余莺儿怒目而视。
“我的明月珏为何会在你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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