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臣女后来发现,画作不代表人品,对于居心不良的人,臣女是应当拒绝往来的,对吗?”
赵华音目光灼灼。
“没错,你做的很好。”
燕歧微微展颜。
“只是我从未说过自己心悦何人,倒不知是何缘由让妹妹有了如此揣测?”
赵华音盯着余莺儿,眼神犀利。
“这……”
余莺儿一时语塞,赵华音的确几次提起了周培,但也的确没说过喜欢他。
赵华音步步紧逼。
“此前我与妹妹提起此人的画作,倒是妹妹显得十分有兴趣,难道妹妹想表达的是自己的心意?”
赵华音蹲下身子,素手轻轻抚上余莺儿的脸颊。
“妹妹若是心悦此人,只需禀明母亲,母亲定会为妹妹做主。只是妹妹可知,盗窃罪该作何处罚?”
言毕看向穆骁,穆骁十分配合地上前一步道,
“根据被盗窃物品的贵重程度,轻则杖责,重则斩首!”
“姐姐!姐姐!我没有盗窃啊姐姐!”
余莺儿急急地上来抓赵华音的手。
赵华音站起身来,躲开了余莺儿的手。
“莺儿,自你来到赵府的那一日,府上众人可曾苛待于你?”
“从……从未。”
余莺儿有些心虚不敢答话。
“既如此,你为何要置我、置整个尚书府于不义!”
赵华音说这话时,脑中浮现的是上一世赵家家破人亡的惨象,想起双亲死于非命,想起自己一尸两命。
赵华音不禁红了眼眶,眼中的情绪翻涌,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心底呐喊出来的。
余莺儿仿佛被赵华音的样子所震慑,一时之间竟不敢答话。
燕歧不料赵华音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只是赵华音此时的神情让他觉得小姑娘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由面罩寒霜,走到余莺儿面前,负手而立。
“看来事情也已经问清楚了,对于此女该如何处置,赵尚书意下如何?”
赵尚书上前将赵华音护在身后,看向余莺儿说道,
“我音音幼时随母亲在静安寺吃素斋过后,每年都要缠着她母亲去往寺庙,但凡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也是从不吝惜,
对你更是掏心掏肺,结果连你都来伤音音的心,岂不是恩将仇报!”
余莺儿显然是慌了神,又跪倒在赵尚书脚下哀求:“大人、大人,我真的没有想害姐姐的,您相信我啊!”
虽然早就确认赵华音就是当年陪自己的人,再次从赵尚书嘴里听到“静安寺”三个字,燕歧还是心中一震。
赵华音居然每年都要求要去寺庙,难道是和自己有关?
“殿下,此女心思歹毒,竟然恩将仇报,我尚书府不会再留这样的人在府里,请殿下按律例处置吧!”
赵尚书对燕歧道。
“若是按律例处置,倒也好办。”
燕歧幽幽开口。
余莺儿看向一旁煞神一般的燕歧,竟吓得晕了过去。
赵华音看着倒在地上的余莺儿,心里忍不住冷笑,还是和前世一样,动不动就晕倒,身子还真是“弱”啊!
到现在还想演戏,省省吧。
赵华音朝流云使了个眼色,流云拿起一旁的茶水便泼在了余莺儿脸上。
“啊!”
余莺儿“腾”地一下便坐了起来。
“妹妹醒得还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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