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不治之症,只是病情古怪,一般的医者诊不出来罢了。
只要他母亲的病能治,严昭此去江南也定能将事情办成。
“你让人好生照顾着严公子的母亲,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来报。”
“是,姑娘。”
说完,赵华音又看了一阵画册,这才命流云将画册好生收起来。
这次赵华章寻来的画册有几处笔法绝妙,倒是让赵华音觉得可以尝试用在刺绣中。
想到此处,赵华音便一刻也等不了,让点雪将没有绣完的砚屏取了出来。
四皇子府。
飞鹰站在书房内向燕歧禀报这几日尚书府的情况。
“这几日赵姑娘没有出门,多数时间都在自己院里绣花,听赵姑娘身边的婢女说是赵姑娘想给主子送的谢礼。”
燕歧闻言握笔的手一抖,脸上的神情因为紧张看起来有些别扭。
飞鹰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便停了下来。
一旁的穆骁急了,
“你接着说啊,赵姑娘准备送什么给主子?”
“好像是一个砚屏。”
飞鹰对这些从不在意,他觉得赵姑娘还是不了解自家主子。
像主子这样的人物,当然是喜欢武器了。
砚屏什么的,以前主子从来就不会多看一眼,这赵姑娘八成是送错东西了。
“是她自己绣的?”
燕歧猛地出声问了这么一句,飞鹰愣了一下才拱手答道,
“是,赵姑娘已经足不出户绣了好几日了,就昨日赵老夫人去了尚书府,赵姑娘这才出了门。”
燕歧心里一热,忽然对赵华音要送给自己的东西充满了期待。
“赵老夫人昨日突然去了尚书府过问余莺儿的事情,似有阻止之意,不过后来倒是又点头应了。”
“据我所知,这赵老夫人平日不住在尚书府吧?”
一旁的穆骁插嘴问道。
“是,赵老夫人突然过来的,属下看赵家人也都挺惊讶,尤其是赵姑娘。”
“哦?”
燕歧一挑眉,看来这尚书府里面还有不少事。
“既然这婚事已经坐实了,那准新郎也该出现了吧。”
“主子的意思是要将那周培放出去了?”
燕歧点点头。
“关了他这些时日,牢房也换了好几间,想必他也将这城防营大牢的格局记差不多了。
也该放他出去了,否则他如何向二哥交差呢?”
更何况,小姑娘那里还有一出戏等着他呢。
宣王一直是最爱面子的人,绝不容许任何人挑战他亲王的威权。
那日宣王能放任燕歧将周培从他府上带走,便有些不寻常。
在周培进城防营的第三日,宣王便派了人向大狱里的周培递了话。
宣王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可外人哪里知道,城防营自来是铁板一块。
在燕歧的统御下绝无背主之人,若有,那定是燕歧授意的。
宣王与周培达成了约定,要让周培将城防营大狱的格局记清。
宣王许给了周培什么燕歧不知道,也不关心。
既然二哥这么想知道自己这城防营号称“有进无出”的大狱是何格局,那自己便借周培的嘴告诉他便是。
“你将人放出去吧。送佛送到西,给他的样子弄得惨些,好让我那二哥信他‘来之不易’的情报。”
“属下明白!”
这事情穆骁拿手啊,到底是自己的本行不是。
“你继续回赵府盯着,若是有人去赵府找麻烦,即刻来报!”
“是!”
只见房里烛火微动,仿若这房里一直只有燕歧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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